了一聲,後來給你發消息啊你也不回複,”劉晨晨拽長了打底衫的衣袖,捂在粥碗邊,然後動作飛快地將熱粥挪上飯桌,“嘶——好燙。你待會兒等粥冷了再喝。”
平秋洗漱完,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一測溫,高燒漸退,這才覺得有些食欲。坐去飯桌邊,對麵是大口嗦粉的劉晨晨,他哭笑不得的:“你一定要對著我吃嗎?好香。”
“我反正也是一個人,找你吃個晚飯,”劉晨晨吃得滿嘴油腥,“不行啊?”
“當然行了。其實我下午吃過東西。”
“冰箱裏那兩碗粥啊?我看一份還有好多,好像沒動過。”
“那個是自己煮的。”
“旁邊那碗呢?”劉晨晨表情莫測,“你不說我也知道,程子農吧,是不是?我早說他對你有意思了,知道你喜歡吃大學城後麵老街的粥,他繞那麽老遠給你買來,你什麽想法?”
“沒什麽想法。”
“沒什麽想法是什麽想法?”
“你不要悄悄打邊鼓了,”平秋失笑,“我和程子農沒可能的。”
“怎麽就沒可能了,”劉晨晨很奇怪,“程子農長得帥,說不定未來是大明星呢,而且性格好,還年輕,對你那麽體貼。雖然以前是你學生,但你們現在沒關係了啊,我看著反正很適合你。你說,不喜歡他哪點?我都問過他了,他也是彎的。”
程子農是不是同類,平秋一看就知道。但他拒絕的原因和這無關:“是我不適合他,可以了吧。”
“不懂。”
“那就不要懂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吃飯吧,別說話了。”
劉晨晨呼嚕呼嚕地嗦粉,實際一雙眼睛都黏在平秋臉上。
被她盯得吃不下飯,平秋喝兩口粥就開始笑:“你還是說話吧。”
“程子農不行,是你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
“我們換個話題。”
“不要,我就要問這個。”
“……算是吧。”
“那好辦啊,我單位有位教鋼琴的老師,其他方麵就不說了,重點就一個字,”劉晨晨一敲筷子,“帥——特別帥,是個混血兒呢。”
平秋埋頭喝粥,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著劉晨晨推銷她的混血同事。劉晨晨去年年中跳的槽,但沒有跳多遠,隻是從教培轉做了素培,目前就職於一家新銳藝術培訓機構。平秋偶爾會聽她說一些來校培訓的學生們的趣事和八卦,倒覺得劉晨晨似乎挺喜歡這份工作。藝術機構除了開班為高考藝術生集訓,同時還開設興趣班,劉晨晨介紹的那位男同事就是一位海歸鋼琴老師。
基本把自己對這位姓華的男老師,從姓名外貌到人品學識,還有工資情況,能知道的細節,劉晨晨都打聽得七七八八。直說得口幹舌燥,她興奮地問平秋感覺如何,有沒有興趣和人家見個麵。見平秋好似神遊,她不滿地拍拍他的胳膊:“你在不在聽?”
“在聽。”平秋回魂。
“感覺怎麽樣?這位很搶手的,開始我還以為他是直的,和他聊過兩次,還吃過一頓飯,結果人家當時就告訴我,他喜歡男的。我還問他呢,是不是他們搞藝術的多是這種取向。”
“還是算了吧,太麻煩了。”
“這有什麽麻煩的,”劉晨晨瞪他,“我其實早和他提過你了,他對你挺有興趣的。你要是點頭,我給你們中間搭個線,你們一起見個麵,或者吃個飯,先當朋友認識一下,有什麽大不了?”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平秋猶豫,“我也沒有準備。”
“這有什麽好準備的!還是說,你其實沒有忘記前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