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那你會不會被人剝皮抽筋放血?”
顧一蔚瞠目結舌,沒想到自己居然全身都是寶。所以,這位‘千機閣’閣主想要他一滴血的理由也就說得過去了。
“你可知道的真多。”顧一蔚似笑非笑,慢悠悠開口道:“我考慮一下是不是要將你滅口。”
男人淡淡一笑:“化名雲遊四海的散修雲蔚也會隨意造殺孽?”
他似乎篤定顧一蔚並不會真的殺他,指了指小瓷瓶:“況且這些事情隻天地地知你知天機閣知。”
天機閣知就已經很恐怖了,萬一泄露出去,他還不得日夜過上亡命天涯的日子。想想就無法忍受。
男人指了指顧一蔚手中的小瓷瓶,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道:“你看我這般,以殘疾之身踏上修煉之路,苦之又苦,得你一滴血,煉成仙丹,便可衝破瓶頸,說不定還能站起來自由行走。”
他笑得風情萬種,血紅色的眸子閃著似明似暗的光。
“你喜歡什麼樣的人?讓我跟著你如何?我人美心善,嘴也甜,很會照顧人,我們結成道侶如何?”
“不如何。”顧一蔚道。
然後他利落的刺破指尖,朝瓷瓶裏滴落一滴無價之血,扔給了美男子。
“告訴我,他在哪?”
“你和他不會有結果的,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我,選我是一條康莊大道,前路光明。而他會將你一同拉入地獄,等待你們的是無窮無盡的磨難。”男人道。
“為什麼這麼說?”顧一蔚平靜問道。
“你為陽,他為陰,陰陽兩相隔。”
“哦。”顧一蔚淡淡道,顯然沒有將他說的這個狗屁理由放在心上。
男人似乎看出他態度,道:“你可知靈山開派老祖陰山道人?”
顧一蔚眨眨眼,這位什麼陰山道人跟他有半毛錢關係麼?
“陰山道人乃修仙界天縱奇才,至渡劫期後,來千機閣問了一問,得知若飛升,雷劫至,他抗不過萬道天雷,將會灰飛煙滅。百年苦修一場空,他無法接受,眼見飛升將至,便背棄天道,找了有條歸墟邪道。”
顧一蔚眉頭一挑,他怎麼感覺這孽就是千機閣造的,還有千機閣也能問未來發生之事?
“這歸墟邪道便是身化歸墟,靈魂卻不堙滅,這老道在毒寒山設下歸墟陣法,屠萬人以血祭,挖出聖龍丹,練出凝魂丸,將自己靈魂封於千裏冰層處,同時種下養屍樹,捕獲肉身,用萬鳥陣來擋雷劫,就是為了破土而出那一刻,奪舍一人之身,讓萬鳥阻擋雷劫,好以此瞞天過海,渡劫飛升。而他當時奪舍之人,便是容離。”
顧一蔚聽他這般一說,便想起了當年在毒寒山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他還被那老道人給開膛破肚。
等等……
這老道奪舍的誰?
容離?
當時小反派也在場麼?
顧一蔚疑惑,當時好像就他還有一個小乞丐,等等,難道那孩子便是小反派?
可是小反派怎麼會出現在毒寒山呢!他不是應該正在被人販子拐賣的途中麼?
男人繼續開口道:“隻不過在奪舍過程中,陰山老道萬萬沒想到自己挑中的居然是至陰之體,且那孩子還有魔族血脈,所以失敗了,不得已便從強奪變成慢吞,可沒想到又被你截胡。”
顧一蔚想起容離體內的那絲莫名其妙出現的氣息,原來,這氣息便是那陰山老道。
男人目光看向顧一蔚,似乎有些為陰山老道惋惜:“你說,這是天意如此麼?當時你也在那,若是他選中你這純陽之體,定然不會奪舍地如此艱難,挑中你,肯定會十分順利,渡劫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