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小美人兒你等著,現在你沒了後台, 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

四周牢房的人一見到擔架, 紛紛嬉笑大吼, 臉上興奮不已。

溫戈的心像是瞬間墜入九天寒冬裏。

他看著慢慢抬近的顧一蔚, 飛撲向他,腦海中似乎已經浮現出了他不忍直視的慘狀。

然而……

擔架上躺著的那人衣服過分幹淨, 臉蛋也十分白淨, 並不像是參加過一場血腥戰鬥, 更像是洗漱幹淨了等待侍寢……

兩個工作人員將擔架一偏, 溫戈眼疾手快接住。話還未出口,便見顧一蔚已經睜開眼。

他表情慵懶,就像是睡了個好覺才醒來。

溫戈將擔憂問候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這是什麼情況?

這時,白杆大搖大擺走過來,敲了敲門。

“唉唉唉,怎麼回事?你們是談情說愛還是在打架?”白杆大聲問道。

顧一蔚眼一抬,麵不改色心不跳:“當然是打架,難得棋逢對手,這次打得可真是爽。”

“……”白杆。

比賽場上,因為剛結束一場物所不值的戰鬥,場麵一度很混亂,罵娘、問候全家、噴唾沫扔鞋的一片。

“什麼破爛比賽?連血都沒見。”

格鬥場負責人白杆被派過來了解情況,從顧一蔚那聽了一通鬼話後,又去問賽恩。

“怎麼?這比賽有問題麼?這可是我參加戰鬥以來打得最為酣暢淋漓的一場比賽。”

白杆看著對麵正靠牆休息的男人俊臉,這種高冷的男人應該是不屑於說瞎話的類型。

難道,他們真的是打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隻是他們這類俗人不懂欣賞罷了?

晚飯時,白杆領著手下給眾人發放營養劑。顧一蔚將他叫了過來。

“我申請換牢房。”

像他這種‘王牌’級別的死鬥者,偶爾耍耍性子提點要求都無傷大雅。

於是,顧一蔚帶著溫戈大搖大擺到了關押賽恩三人的那所牢房,林淮和淩歌兩人剛下場,身上都掛了彩,幾天未換洗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血和泥,看起來頗為狼狽。

賽恩下場後提到過顧一蔚,所以這會兒二人見到他並不覺得吃驚。

跟在顧一蔚身後的溫戈不安地攪動手指頭,待進入了牢房中,看著裏麵關押的三人時,他心一顫。

這三人,有一人脖子上掛著金色王牌標誌,一看就十分不好惹。

顧一蔚向三人簡單介紹了一下溫戈。

“你……你們好。”溫戈恭敬一彎腰道。

淩歌跟誰都自來熟,找話頭和溫戈聊了起來,顧一蔚盤腿坐到賽恩身側,開口道。

“二周後鬼王團老大會來此,到時候格鬥場會舉辦一場守擂賽。就趁著這個機會,我們逃出去……”

通常海盜團老大這個位置,是更換最勤快的,海盜團之間的吞並掠奪也十分普遍,而這鬼王團的老大,卻穩坐了頭號位置十年之久,可見其根基之深厚,實力之強悍。

一般海盜團體跟其他團體不一樣,譬如你在某個軍隊,劫持了他們老大,讓士兵全部投降。士兵們或許會紛紛丟掉武器表示服從;可你若劫持的是海盜團老大,讓小弟投降,這些小弟們或許巴不得你趕緊宰了他們老大,好自己上位當頭頭……

顧一蔚當然知道當個老大不是那麼容易,之前比賽時也隻是隨口說說,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逃出去。

第二天顧一蔚下場後,和送藥的白杆套近乎。

“我說,這戰鬥場不見天日的,你就不想換個工作?”

白杆摳了半天背,將從皮膚上摳出的一坨黑不溜秋夾在指甲裏的東西用大拇指指甲一一彈出,瞥一眼顧一蔚道:“怎麼換?請問我要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