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在床上,也得叫婢子騎吧?(1 / 2)

來人不是太子殿下又是誰?

謝渝今日穿了身素色的袍子,底下用金絲滾了一圈邊,繡著蛟龍的模樣,廣袖袖邊緙絲花紋,是暗雲花樣,用了根月白色的帶子攏在腰間。一頭墨發被素色的羊脂玉簪子固定著,顯著精氣神飽滿。

他這個樣子,就更顯得傅寧榕越發羸弱。

這人就是穿著這身華服,翻了她的牆,又翻了她的窗。

傅寧榕沉思,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謝渝的問話。

謝渝指定是聽了她與父親的對話的。

至於聽了多少、聽到了什麽,傅寧榕無暇顧及,她現在最怕的是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或是知道了多少。

敵不動我不動。

傅寧榕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但恕下官有傷在身,不能起身遠迎。”傅寧榕故作虛弱的咳了兩聲,虛假地客氣了一下。

她眼見著謝渝那雙丹鳳眼越挑越翹,嘴角的戲謔更加深了幾分:“那我偏要你迎怎麽辦呢?”

傅寧榕在心裏唾罵了他幾句,卻也隻能強壓下心中那份怒火,和顏悅色:“那下官自然是要起身迎接的。”

說罷她便倚著床畔,哆哆嗦嗦的立起身子,就要起身下床。

右肩的傷口隱隱有再度裂開的趨勢,邊緣沁出的幾滴鮮血紅得紮眼。

那些血跡刺入謝渝眼裏。

讓他情不自禁聯想起她中箭那天雪白的臂膀和怎麽也止不住的血,這才停止住戲弄的心思將她扶回床上:“罷了,你且躺著吧。”

太子來回踱步。

像把傅寧榕的院子當做自己宮殿一樣,隨手拿了塊擺在盤中的點心咬了幾口,嚐著無甚味道後又往傅寧榕嘴裏塞。

“傷得這般重,你們府裏就給你吃這個?”一人一下萬人之上的東宮太子顯然是嫌她屋裏的點心難以下咽。

“小小傅家,自是難與東宮比肩。”傅寧榕艱難吞咽著謝渝送於她口中的點心,“殿下若是嫌棄,便請回東宮吧。”

“叫人看到您在我這處,總歸不太好。”

“叫人看見?叫誰?”這位尊貴的太子顯然不能很好的理解傅寧榕的意思,非把話引到別的地方去才算罷休,“我早已下了令,如今能進來看你的隻有你們傅家府上的人,旁人一概不能見你。”

謝渝上下打量著,赤裸的目光讓傅寧榕很不舒服,“還是……你傷成這副樣子,還要讓婢子過來伺候?”

“傅寧榕,都這樣了,你還是不要色欲熏心,太過縱欲為好。”謝渝看似苦口婆心,實則在試探她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