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腥味布滿整個寢間,裏裏外外全是他的味道。
謝渝執一旁傅寧榕的褻衣擦淨了那片白灼,又將傅寧榕滿是黏液的那隻手給拭淨。
隨後將沾滿濃精的衣料隨手扔在了地上。
他收拾好衣衫。
係上月白色衣帶。
又恢復了他來時那個模樣。
沒有了鉗製,傅寧榕惡狠狠地看向他,字字刺入謝渝的心裏:“謝渝!我真後悔那天替你擋了一箭。”
太子拭幹淨手,聽了這話後顯然沒了剛才事後高潮的喜悅。
他的麵上蒙上一層冰霜:“後悔也沒用,事情不是已經發生了?”
傅寧榕仍然昂著頭,不肯看他:“我真恨不得被箭射中的是你,你要是死了該多好。”
謝渝扣住她的下巴,一瞬便欺身上來,以吻封緘。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
因為身份、因為權貴,更是因為皇位,這個皇城裏很多人都巴不得他去死,可他唯獨不想從傅寧榕嘴裏聽到這句話。
像是遵從原始欲望。
他咬著她的唇瓣迫使她張開檀口,舌頭靈巧的鑽進去,大勢搜刮。
津液交換,唇齒相依。
即使傅寧榕萬般推阻,用貝齒去咬他的唇舌,他也絕不放開。
口腔裏充斥著血腥味。
直到把傅寧榕親的沒有氣力,口中拉扯出銀絲,兩人才喘息著分開。
唇上血珠沁出。
謝渝嘴角帶著被傅寧榕咬出的傷口:“別讓我再聽到這些。”
“正如你說的那樣,我確實‘城府極深又心狠手辣’,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傅家下的手?我就是看在你的情麵上才放過了傅家,要不然你以為我查不到?覺得你們全府上下這些人能好好待著?”
傅寧榕的唇瓣殷紅。
頭髮稍微有些淩亂,臉上一片薄粉,麵若桃花,一看就是剛激情一場後的樣子。
想到他的這幅樣子是他造就的,謝渝的陽物就忍不住更加硬挺了幾分。
“別白費什麽力氣了,你真以為你們一個小小傅家能動得了我?”
“下次做幹淨點,可別再讓我抓到你們傅家的把柄。否則,決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
看她明顯被震懾到,謝渝便不願再說什麽狠話。
他擁過去,看傅寧榕不再掙紮,依著他的意思老實地接納他、待在他懷裏,這怒意也消了大半。
門外零零碎碎的有下人交談的聲音。
謝渝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
幫傅寧榕歸攏了下鬢間的碎發,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聲音難得的溫柔:“我下回再來看你。”
窗外的棕樹蔥蔥鬱鬱。
僅是一瞬。
房內便沒了他的影子。
傅寧榕一身冷汗,後知後覺的頭皮發麻,整個身子都癱軟在榻上。
等好長一陣子之後她才恢復了力氣。
擦掉唇角的血跡,擦去左手上的黏液,卻擦不掉謝渝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她的身份被最不能知道她身份的人所知曉。
可偏偏她還動不了他分毫。
今日是用手。
那明日呢?
往後呢?
她竟才知道謝渝對她懷有這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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