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發絲掠過他臉,好像也已經擦過他的唇( 117已修 新增800+(1 / 2)

晚間傅寧榕同謝渝見了麵。

謝渝摘了一捧帶著露水的、新鮮的花,她隻是伸伸手他就主動抱過去,把藏在身後的花送給她。

他能看出來她心情不太好。因為她整個埋在他懷裏,無意識抵在他頸窩,而後笨拙地蹭了蹭,抱他抱得很緊。

這是她感到不安時一貫的小動作。

有時候自己都不曾察覺。

但謝渝卻能及時發現。

於是謝渝抱她抱得更緊,下巴靠在她頭頂,親親她的發,嘴角的笑從見到她就未曾消失過。在哄她,但也帶了點調侃:“一會兒不見就那麽想我啊?”

不好反駁。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聲音甕聲甕氣,帶了點霧蒙蒙的羞怯,可又不得不承認,因為她確實也有點想他。

就這麽抱了會兒,仿佛全身都溫暖起來。

風聲掠過耳邊,連同傅寧榕的話一起落入他耳中。

心跳慢了一拍,他聽到她深呼了一口氣,而後對他說:“謝渝,其實我最近都在查劉充的事情。”

“我以前在卷宗閣看過的,他的卷宗同旁人不一樣。”

“對他生疑,覺得事情是因他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覺得從他身上下手是一個突破口,我想選擇繼續查下去,但父親屢次警告我讓我不要再管,說這次被汙蔑的是我二叔,下次保不齊就是我。”

“可我還是想查。”

“你覺得我選擇繼續查下去會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嗎?”傅寧榕偏頭問過他。

她的發絲掠過他臉,好像也已經擦過他的唇。

謝渝眸色深深,目光盡數被懷裏的人吸引。

捧著一束花,花卻比人遜色,眸中似有星辰閃爍,她眼底映出的是他的倒影,低頭沉思,不真切的恍惚感讓他覺得,究其一生也找不到能有什麽勝過她。

四目相對,目光相接。

他在一字一句、很認真的回答著她方才的話,“我不覺得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我隻會覺得傅宗那麽多年都算白活了。”

“他又懂得什麽?如若不是全靠你撐著,傅家哪還會有他說話的份?”

“我看他連你萬分之一眼界都不及。”

青年說起旁人來還是那般不留情麵,怕是傅宗在他麵前都能被罵個狗血淋頭。

他有時也在納悶傅家上下一大家子的迂腐怯弱,怎麽能生出傅寧榕那麽堅強恣意又有風骨的人?

但也還好有了她。

將她送到他身邊,也算傅家做的唯一一件像樣事情了。

“劉充這邊有我的人。馮府,謝凜府上,連同劉皇貴妃那邊,我的人也一直在盯著,你猜我發現了什麽?”謝渝手指在傅寧榕下巴上摩挲,她的唇被他蹭得一片緋紅,比手中的花束還要豔麗。

偏偏她還用一副黏糊糊的眼神看他,紅唇微張,開開合合,求知欲旺盛,目光一刻不離地看著,十分乖覺地順著他的話問道:“發現了什麽啊?”

不該是他多想,但這種眼神實在誘人。

喉結動了動。

他都快被她看硬了。

謝渝忍不住,伸手去遮了她的眼睛,這才告訴她:“這四人聯係甚密。”

“馮弓濱也幫了劉充很多。”

“朝中每每要舉薦人才,馮弓濱總是提及劉充最多。旁人不會無緣無故那麽盡心提拔,他們之間必有蹊蹺,算算年紀,劉充若是馮弓濱以前在外做官的私生子也說不準。”

“再者,劉充姓劉,多年前似乎是劉皇貴妃母家的家仆,你說劉皇貴妃要是為了謝凜做些什麽,會不會假手於他?”

一個劉充而已,加上馮尚書其實也算不得什麽。

敢做出這種事的,必定是有權勢更大的在背後給他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