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傅寧榕同謝渝就立即趕了過去。
沿著屬下彙報的線索和所留下的蹤跡追去,一路向南追去,越追越遠,一直到出了皇城了才發覺不對勁。
既是軍械和官銀,那麽大批贓物決計不易轉移。
如果劉充真的帶人從這條路上一路向南,那這一路上不可能不被發現。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收到的乃是劉充一行人放出來的假消息。
旁的時候斷不會如此大意,隻是現在是極為特殊的時期——傅寧榕的身份正遭人懷疑。
能知曉傅寧榕身份,且對她意圖不軌的人有多少?
他們這邊口風嚴得緊,不可能會有人泄露出去,要追溯起來,應是之前阿榕在湖中救謝鶴怡是被勘破了身份。
這怕也是謝凜同劉充所為。
“興許是他們放出來的假消息,那批軍械和官銀大概還在皇城。”傅寧榕心底一墜,看向謝渝,“糟了,我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那快些往回趕。”
“現在還來得及。”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著半道折反往回趕,周遭隱蔽之處卻竄出一群蒙著麵的黑衣人,個個五大三粗、手持刀劍,像是早就等待多時,專門為他們設下埋伏,等待他們的到來。
“上啊,今日取下他們的項上人頭,咱們就能回去領賞了。”
遭了。
果然是被傳了假消息,這行人就是在這裏匿伏著等著要故意害他們。
不等有什麽反應,雙方很快就刀劍相向,
將傅寧榕緊緊護住,把自己一直以來用著的佩劍遞給她,謝渝也提著別的武器衝了上去。
其實一開始他們處於弱勢。來得太急,還有一批人沒有趕到,尚且比較被動。刀劍無眼,傅寧榕一行人隻得暫行緩兵之計,先行往後撤退。
未料到越往後反而被逼得越緊,直到被逼到一處荒涼的地方,再也退無可退,身後即是山崖。
有些棘手。
對方擺明了想置他們於死地。
但還好有謝渝。
排名布陣,列隊防禦,謝渝實在打得太凶,帶領手下奮起直追,很快局勢逆轉。對方零零散散被打倒一地,逐漸體力不支,失了還手餘地。
“將他們都綁起來帶回去嚴刑拷打,務必要審出幕後之人。”
“是。”
暫且算是險勝一局。
可還沒剛等他們喘口氣,不知從何處湧出第二波黑衣人,又再度撲了上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連三的埋伏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太過掉以輕心,根本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過來埋伏,傅寧榕提劍去刺敵人的時候不經意忽略了身後早就將她視作目標的一方。
“小心。”
那人的劍又快又狠,分明就是直衝著傅寧榕去的。
“呲拉”一聲,利劍劃破衣衫,連同皮肉一同割開。血流如注,卻是謝渝及時攔下,以自己的身軀為替傅寧榕生生捱下。
“謝渝!”頃刻間血染衣衫,傅寧榕看向他身上止不住的血痕,幾乎是聲嘶力竭的一聲。
如同戰場一般,兩方爭鬥,有死有傷。
旁人顧不上他們,此刻也隻能靠自己。
失血過多讓謝渝漸漸失力,唇色蒼白。
他單手抱過傅寧榕,想要將她暫時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卻擋不住方才偷襲他們的人乘勝追擊,劍鋒直指兩人,步步緊逼。
越退越後,越退越後。
風聲在耳廓遊走,回頭高聳,身後便是丈丈山崖。
“怕嗎?”他問,縱使身負重傷,處於這樣的危機時刻,謝渝第一反應還是去關心傅寧榕的感受。
被逼到懸崖邊。
退無可退,再也沒有一絲退路。
巨大阻力襲來,兩人被猛推。
就這麽滾落山崖。
風聲呼嘯,就纏繞在他們耳邊,從山崖墜落的過程中,謝渝抱緊傅寧榕,輕聲在她耳邊呢喃:“別怕阿榕,我會護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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