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是兩日後帶人找到這裏的。
這幾日在南川風陵渡的日子於謝渝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看到阿榕以往生活的地方,接觸到她曾經接觸過的人,還有她的陪伴及夜空下的坦露心聲。
這裏的一切都給予了他們一段很美好的難忘回憶。
“阿婆,你要不要同我們一起去皇城?”臨走時傅寧榕拉著阿婆的手問道。
“謝謝你的好意啊孩子,也感謝你們這幾日對我的陪伴。”阿婆說著,這同時也是委婉拒絕的意思,“但南川是我家,風陵渡也是個宜居的地方,你們有心了,有機會的話再時常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婆子吧。”
“好。”沒有總是強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三人依依不舍的告別。
離別之時,傅寧榕乘在馬車上一路同她揮手,“那阿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馬車上。
謝渝剛吩咐完要在阿婆身邊譴派幾個人手保護她,另一邊又看向暗衛,問他現在皇城中的形勢如何。
“傅大人吩咐的事已盡數辦好。”暗衛依次答道,“埋伏殿下和大人的那些歹人皆已落網。”
“屬下們趕回去及時,蹲守在劉府的手下們已將劉府全然圍住,那些贓物雖未完全查獲,但也已經拿下大半,悉數在交易點守著。”
“劉充劉大人現在也已經被關進獄中,就此等候您和傅大人的發落。”
“嗯,做的好。”謝渝點頭,“回去了就到東宮領賞吧。”
“謝殿下。”
先前暗衛尚且沒說完,接著又將剩下來的話又補充過來,“回殿下,另外屬下還查到,馮府的馮弓濱尚書正假借旁人之名四處托關係,想要將劉充大人從獄中借出來。”
本就猜想他兩人有關聯,眼下情形更確定了這一點。
“總覺得馮尚書和劉充之間的這層關係不簡單。”
“至交?”
“父子?”
“對了,你還記得那日阿婆同我們說得那些話嗎?”傅寧榕也因此提及,“我的生父就是在押解要犯時出來差錯,被人冤枉同要犯是一黨才慘死在牢獄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上頭的官員濫用私刑,一手遮天。”
“若說那位代人頂鍋、被提拔到皇城的馮大人是馮尚書的話,這件事肯定也和劉充脫不了幹係了。”
所以說還是要徹查。
清者自清,就算將十幾年前的案子重新翻出來,也要還她阿爹一個清白。
“總有些能知道當年真相或與其有關的人。”
謝渝對傅寧榕的話全然讚同,繼續同暗衛吩咐道:“馮弓濱尚書還沒調到皇城之前的任職之地似乎就在這附近,稍後帶些人去查清楚,有知情人士的話立即帶到皇城來。”
“是。”
回到皇城之後,先是喚太醫過來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隨後立即將傅寧榕安置在東宮。
謝渝傷口處纏著繃帶。
“很累了吧阿榕。”將帶傅寧榕到榻上,謝渝給她蓋好錦被,聲音放得很輕,“路上奔波,這幾日都未休息好,你先在這歇息,有什麽事情差人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