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著呢,你別著急。”蔣晗熙掛斷了通訊器。
尤茉揚星那邊的眼線回復極迅捷,方瑾儒安然無恙,沒有半分異樣。
方才家庭醫生已替維楨檢查過,亦無不妥之處,隻是被夢魘了。
然而剛才所見委實詭誕,且隱約透出幾分不詳。沈飛緊緊抱著維楨,臉色仍是一片鐵青。
蔣晗熙擰了熱毛巾替維楨細細拭擦臉上的汗水和淚水,摸了一下後背,都濕透了,涼沁沁的,驚道:“別顧著發怵了,快給楨楨換一身衣裳,小心著涼生病了。”
沈飛回過神來,話都說開了,當下也不好避諱蔣晗熙,雖心裏不自在,仍依言取了幹淨的睡裙替維楨換上。
倆人心驚肉跳,原本並無繾綣之念。
偏維楨膚白勝雪的腰臀間,一點妖嬈濃豔的小紅痣美得簡直馳魂奪魄。
原本靜立一旁的蔣晗熙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沈飛也忍不住伏身親了又親,臉貼在上麵愛戀不已。
蔣晗熙道:“待會兒楨楨醒來,絕對不能與她透露隻言片語。”
沈飛點頭。光從維楨的言辭和反應已能看出,這個噩夢對她來說是多麽的可怖,其傷害恐怕是毀滅性的。
倆人不敢再離開半步,索性衝洗一番換上幹淨衣裳,坐在床沿候著。
沈飛低聲道:“方瑾儒肯把女兒賣給我就好了。”
饒是蔣晗熙早見識慣了他的無恥,一時也震驚了,“你他娘的癡人說夢呢?”
沈飛唬了一跳,“我說出聲來了?艸!”忙看向維楨,見人正睡得香甜,才鬆了口氣,“嗐,被這小丫頭嚇得我丟了三魂七魄,心裏頭的話都冒出來了。”
蔣晗熙拿手指點了點他,都懶怠說話了。
“你別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清高樣子。方瑾儒可不是擋在楨楨前麵的一座高山,那他娘的就是一片天,翻不過去的。”
蔣晗熙沉聲道:“我難道不知?此人來歷詭秘莫測,性情冷漠寡恩,竟似是木人石心一般,叫人無處下手。”倏的一笑,“好在維楨不似其母,實在是天真溫馴,可人疼極了。”
話音剛落,那可人疼的心肝寶貝兒動了動,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眼皮慢慢掀開,一雙風嬌水媚的澄澈眸子朝二人顧盼而來。
“寶貝兒醒了?”沈飛上前將人抱起來,幫她捋了捋長發,觀她神情與往常一般無二,暗鬆了口氣,禁不住往她臉上吻了又吻。
“晗熙哥哥在呢。”維楨不懂他何以一副失而復得的態度,倒是覺得不好意思。
“我來瞧瞧楨楨,順便給楨楨帶點東西過來。”蔣晗熙打開一隻巴掌大的錦盒,取出一雙青蓮色的小手鐲,鐲子色澤濃麗,然而質地卻極為通透,竟給人清亮似冰之感。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紫色的梵琳迦羅。”沈飛現出幾分喜色,“倒是與楨楨相配。”
梵琳迦羅石能穩固、滋養精神力,實用價值遠遠高於觀賞價值,多為黑色、灰色和藍色,且色澤一般較為沉悶,不夠鮮豔。
這雙鐲子價等連城。
“我送予楨楨的東西,自然是要挑最好的,方能匹配得上。”
沈飛往維楨手上塗了一層潤膚的脂乳,蔣晗熙便將鐲子套上去,尺寸大小正好。
濃鬱豔麗的紫鐲,晶瑩剔透的雪膚,相得益彰,流光溢彩,倆人一時皆看住了。
蔣晗熙摩挲著維楨一雙柔潤伶仃的腕子,憐惜道:“楨楨,這個對你身體有好處,往後一直都戴著好不好,別取下來,嗯?”
他眼中的愛意似凝為實質,維楨一陣心悸,點了點頭,“好,謝謝晗熙哥哥。”
三人略作洗漱,一同閑談、用早點,且略過不提。
當日晚間。
“沈飛!”維楨尖叫著滾到床尾,小手不住地顫抖,低聲抽噎著摸上劇痛的鎖骨處,隱約有點粘膩。
沈飛正是意亂情迷之際,被出其不意地推開,心情之惡劣可想而知,指節重重地敲了敲床頭櫃,“躲什麽躲,老子又不是真要艸你,還不快過來!”
維楨滿臉驚恐,使勁搖頭,“我不要,你咬人。”
沈飛視線落在她剔透得似乎嗬氣即化的小小鎖骨處,一枚鮮紅的牙印已沁出血珠,眼角不禁跳了跳,忙緩和了語氣道:“沒有咬,就是親的重了點兒,我會悠著些。小寶貝兒乖乖過來,別怕,老公疼疼你。”
腰間和大腿內側的數道掐痕隱隱作痛,維楨又驚又懼,眼淚汪汪地哀求他,“我不要,我害怕。”
沈飛耷拉著眼皮不知在想什麽,突然“嗤”的一聲,慢慢笑起來,語氣溫柔得詭異,“你不讓老子碰,他娘的打算叫誰碰,嗯?”
維楨被他的突然問責震得怔愣了一瞬,猝不及防被攫住腳踝拖到他身下,光溜溜的腿兒被拽起時忍不住絕望地捂住小臉嚶嚶哭泣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