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小東西,你想讓老子為你拋妻棄子,你總得給老子一點甜頭嚐嚐是不是?” (h)(1 / 2)

從後麵大步追上來的閔祁山臉色條然大變,他隻套了一條長褲,仍光裸著精壯的上半身。他連忙蹲下身去將方瑾儒扶起來,方瑾儒素手一揚,‘啪’地正正扇在他臉上。

閔祁山額角的青筋暴烈地跳了跳,閔西廷神色微變,正要衝過去,閔祁山卻慢慢地笑起來,拿舌頭抵了抵口腔被打的地方。他剛剛享受了一場前所未有,暢快淋漓的欲望盛筵,嘴裏些許的疼痛和血腥味絲毫不能影響他愉悅的心情。他執起方瑾儒的嬌荑,將白嫩嫩的小拳頭打開,見掌心一片通紅,以指腹不舍地摩挲著,柔聲問道:“疼麽?”

閔祁山語氣裏的曖昧和情欲味道太過明顯,方瑾儒削蔥根般的纖指一並哆嗦起來。

閔祁山沉促低笑。方才自己蹲跪下來替她清理狼藉的腿間時,這漂亮的小東西也是怕得渾身上下連手指尖兒都抖起來。

心生憐愛,忍不住湊過去想吻她白淨的小手。

方瑾儒猛地抽回手,用力推開他,然後轉身仰起臉,冷厲的目光落在閔西廷臉上,仍沾染著鮮血的嘴角凝結起一絲稀薄的笑意。這樣的笑容閔西廷後來時常在方瑾儒臉上看到,然而今日,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個他愛得無法自拔的女孩子對他露出這樣令人涼徹心扉的笑容。

方瑾儒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小院。

在這一刹那閔西廷幾乎要跪下來,想抱著她的腿求她不要離開,想跟她說無論她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無論她做出了什麽事都不要緊,他對她的愛都不會改變……他覺得整隻手掌像被滾油澆過一般,痛入骨髓,痛得他恨不得將這隻手活活地扯下來。

他陰沉沉地望向自己的父親,那個叱詫風雲半輩子的男人——不論閔西廷以後會長成怎樣一個鐵血狠辣、覆雨翻雲且青出於藍的男人,如今都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強勢的父親仍如山一樣矗立在他麵前,無時無刻不帶來難以反抗的威懾和壓迫感。

然而他的背挺得筆直,目光似刀刃,銳利,森寒,鋒芒畢露。

這對至親骨肉無聲地對峙,彷佛正當盛年,凶猛威武的雄獅與雖略顯稚嫩,已初露獠牙的幼獅,猙獰相對,不死不休。

饒是閔祁山冷酷寡恩,手腕強硬,亦不禁露出一絲激賞,並非父對子,而是一個強大的男人之於另一個將來能與他旗鼓相當的男人。他良久無言,末了,譏嘲一笑,臨走前丟下一句話:“有什麽話就去問你那位好母親罷。”

如果是平常書香世家裏天真單純的閨閣少女遇到這種事,恐怕當晚就如閔夫人所願一根白綾自縊了。

方瑾儒不是一般的女子。

她愛起來熱情如火,恨起來不惜一切,她的心腸一旦冷硬下來,簡直不像是個有七情六欲的人。

閔西廷近似自殘的懺悔贖罪絲毫沒能打動她。方瑾儒不準備原諒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諒。她的一生已經毀了,所有在這場悲劇裏摻了一手的人都休想置身事外。既然閔西廷認為她水性楊花,閔家的人眾口一詞說她勾引有婦之夫,那她也不能白擔了這些虛名。

造成方瑾儒一生悲劇的,也許不是她過分美麗的容貌,而是她過於決絕的性情。方瑾儒的這一生裏,從來不曾給過任何人第二次機會,包括她自己在內。

閔祁山從車上下來,被一大群下屬簇擁著走到夜總會的台階前,倏忽頓住了腳步。

霓虹燈發出淡黃的散光,反暈出一片朦朧曖昧的煙靄,透過這層煙靄,一身刺繡豔紅色夾竹桃碧色紗緞衣裙的少女柔橈嬛嬛地一路行來,一張雪白的臉龐不染鉛華,妙目籠煙,兩靨生愁,美得像一個讓人永遠都不願醒過來的夢。

就算明知道是一個毒餌,閔祁山都會一口吞下去,吞得毫不猶豫,吞得心甘情願。

他沉聲笑起來,健步如飛走過去攔腰將她抱起,低頭附在她耳邊啞聲道:“方瑾儒,你他娘的就是要老子的命,老子都給你。”他甚至等不及回家或進會所開個房間,直接將方瑾儒撂倒在那輛奢華異常的車駕寬敞的後座上。

單向的防彈玻璃緩緩升起,幾十名荷槍實彈的便衣保鏢將街上的人都驅散開,背對著車團團圍成一個大圈。

方瑾儒被閔祁山壓在身下,眼前閃過閔西廷每次癡迷地凝視著自己時,一雙略顯陰沉的眼眸裏若有如無的一絲羞澀笑意,她突然後悔了。

方瑾儒是不會開口哀求任何人的,隻是清眸含淚,伸手去推那個強壯得像一頭成年豹子的男人。閔祁山緊緊地壓製住她妄圖掙紮的手腳,一麵飛快地解她旗袍的盤扣,一麵粗重地喘息,他臉上的笑容因為過度的刺激和亢奮而顯得分外獰惡:“小東西,你想讓老子為你拋妻棄子,你總得給老子一點甜頭嚐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