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那樣沉博絕麗,孤標傲世的女子,怎麽忍心對她下藥,叫她渾渾噩噩過一輩子。(1 / 2)

酣暢淋漓的絕頂快感慢慢消退,閔祁山扯上褲鏈,開始有點忐忑不安。

方瑾儒太安靜了,對她這樣清高倨傲的大小姐脾性而言,這回算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加上如今又是一副小孩子心性,合該又哭又鬧才對,誰知竟隻是蜷成一團,纖長秀眸緊緊閉合,除了淚珠一顆連著一顆自烏亮濃密的睫毛間溢出,簡直一點兒聲氣都沒有。

閔祁山坐到床沿,手掌輕輕放到她單薄的背脊,那柔弱無骨的身子便簌簌顫栗起來。他憐惜極了,小心翼翼地替她撫著背,彎著身低聲下氣地哄道:“別怕,小寶貝兒,老子方才就是一時犯渾,再不敢這樣了,咱們下不為例,嗯?”

“我想睡覺了。”

“好,好,睡吧,不吵你了。”閔祁山擔心她想不開,不敢擅離,一直坐著,慢慢地替她順背。

漸漸的,方瑾儒的呼吸平緩下來。

閔祁山如履薄冰般捧起她的臉細細地端量,嘴角並不曾撕裂,因長久無法閉合,倒是有些腫起來了。

他委實是憐愛她的,連一半都沒擱進去呢,偏這小東西太矜貴,不堪折辱。念及她方才又羞又怕,絕色的小臉憋得通紅那嬌滴滴的小模樣,一顆心登時火燒般炙熱起來,猛地含住了嫣紅的唇,柔情蜜意地吻她,欲將舌頭抵進去,偏那人兒抿得死緊,也不忍心再勉強,隻沉促地笑了笑,便撂開手。

細致地替她掖好被角,捋開披散的長發,視線落在那張魂牽夢繞的小臉上,實在是難舍難離,定定地眈視,好半晌,才長長地歎了口氣,轉身往房門走去。

身後,方瑾儒悄無聲息地睜開雙眼,無機質般的瞳仁刹那間冷漠如死。

正屋外頭閔祁山指了幾名老成的丫鬟,“到方大小姐房外候著,經心點兒,略有響動就問一聲,看緊些兒。”又強調,“她規矩大,不得擅入,更不許惹她煩心。伺候得好,回頭我賞你們,但凡有半點不好,”雙眉暴虐擰起,“老子的脾性你們是知道的。”

……

閔西廷處理完要緊的事務,披星戴月趕回閔宅。

來到儀門,守門的保鏢二話不說,重重地跪下來。

閔西廷哪有不明白的,心底‘咯噔’一響,既怒且憂,狠踹了二人各一腳,行步如飛往瑾園而去。

來到正房大院,台階下已密密麻麻跪滿了仆從,個個噤若寒蟬,麵如土色。

點了領頭的媳婦子,鐵青著臉道:“說!”

事涉兩位閻王,多說一句都得丟舌頭丟命。平日也算是養尊處優的婦人一味磕頭告饒,不一會兒,白皙的前額鮮血淋漓,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就他娘的傷眼。閔西廷不耐地擺手,指了外院日頭大,火傘高張的一處空地,“都給老子去那兒跪著。”自己大步上了台階。

手有點抖,推開了方瑾儒閨房那扇奢華異常的赤金九鳳雕花紫檀木門,但見自己的心頭肉光著腳踩在床前的小暖榻上正怯聲怯氣地抽噎。

滿腔的怒火化作憐愛,到底記著方瑾儒規矩大,脫了外套,先去盥洗間淨了頭臉和雙手,一出去就撲上前將人抱得死緊,一麵使勁吻她,一麵柔聲哄勸:“別哭,瑾儒小寶貝兒,沒事了,我回來了,再不叫人欺負你。”大手握住兩隻纖足,攏起來沒有自己一個巴掌大,又嬌又軟,像兩隻小小的白玉盞,冷冰冰的沒一點熱氣,不免心疼,擱到自己懷裏捂著。

方瑾儒乳燕投林般撲進他懷內,她的神誌不太清明,對昨晚之事似懂非懂,隻心內委屈得厲害,早上醒了也不許人進來伺候,一個人哭得傷心,見了依戀的人還得了,啼哭著叫喚疼,身上疼,嘴也疼,埋怨閔西廷怎麽這樣遲才回家。

閔西廷恨不得把心肝都挖出來討她歡喜,觀她形容不似被用了強,心頭大石搬開了一半。到底是個疑心重的,再次仔細洗幹淨雙手,摟著方瑾儒百般俯就將人哄好了一點,對她道:“寶貝兒,你好乖,讓我檢查一下,不許哭鼻子,知道嗎?”話音未落,已拽起她一條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