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沈飛愕然,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目光不自覺地在兩隻雪白晶瑩的小腳上頓了頓——如同剛出水的嫩藕,十個腳趾的趾甲是淺淡的紅色,像十片小小的花瓣。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然後才注意到旁邊的一小灘水跡。
白濁的液體自維楨下體溢出,沿著大腿內側緩緩泫流至床上。大部分體液昨晚就被維楨的身體吸收了,盛不下的漫出來留在子宮外麵的甬道裏,到現在已經稀釋了,隨著她起床的動作流了出來,味道也變得非常淡。
沈飛眸色一暗,啞聲道:“沒事兒,我等會兒換床單。楨楨裏麵太小,裝不下老公射給你的東西。”
“我會懷孕麽?”維楨問的時候心不在焉,數秒之後頭腦清醒過來,全身的血液仿佛刹那間被抽幹淨,手足冰冷,小臉沒有半點顏色。
她喪母一年都不到,自己的心智又完全還是個小孩子,此時根本無法承受孕育孩子這樣的事。
沈飛的視線紋絲沒動地鎖在維楨豔色無邊的腿間,下意識地應道:“不會。”
他的話脫口而出,神情隨之微變,當即恢復如常,垂著眼皮不露聲色地瞥向維楨,見她臉色慘白,心頭一突,立刻記起她異於常人的情況,暗罵自己“混蛋”“缺心眼”,連忙安撫驚惶失措的小丫頭,“寶貝兒,絕對不可能的,你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
他答覆得不假思索,語氣斬釘截鐵,維楨反而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她是被母親長久地當作幼兒來教養的,方瑾儒從來不曾想過把女兒交給任何男人,遑論生兒育女。身旁沒有一個人敢與維楨討論兩性的問題。
然而維楨身體上到底是個成年女子,一路念到了高等學院,雖然對性知識沒有一個完整清晰的概念,模模糊糊總知道一點皮毛。她已經來了生理期,沈飛從來不曾使用過安全套,每次都直接釋放在自己身體裏麵,她隱隱約約覺得這樣是不妥當的,存在受孕的風險。
眨了眨眼,遲疑地問道:“為什麽?”她注目沈飛,瞳仁清澈如洗,一塵不染,“我成年啦,也來生理期了。班上的女孩子都說這樣子很容易懷孕。她們跟男朋友一起的時候,男方都會戴套。”她的小臉略染紅暈,“沈飛沒有、沒有戴過。”
沈飛癡迷的視線落在她荷粉露垂似的俏臉上。
他佔有維楨的時候自然不能有任何遮隔。他還嫌維楨身上屬於自己的味道不夠濃鬱,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她體內注入了自己的體液,把她裏裏外外灌得滿滿當當才稱心。
他往下壓了壓喉結,迎著維楨的目光,笑容溫文儒雅,神態深情內斂,“因為楨楨與其他的女孩子都不一樣。你身懷佔比很高的古華夏血統,年齡略大些才適宜生兒育女。” 他頓了頓,神情更加溫藹,沉穩的聲音飽含著能夠安定人心的力量,“楨楨想想伯母,是不是三十多歲才有了楨楨呢?”
母親三十八歲懷上自己。
維楨一瞬不瞬地端量著他,似乎在分辨他這番話的可信程度。
沈飛嘴角微翹,鳳眸含情,神色舒泰,舉措瀟灑,一派風和日暄的意態,何來半分虛情假意。
維楨終於臉色霽媚。她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仍有點懵然,道:“你是說現在不會懷孕,等我到三十多歲,才可能懷上寶寶,對不歲?”
沈飛這些年替維楨安排了多次全麵的身體檢查。她體寒氣弱,因此生理期極其不規律,應該是胎裏帶出來的毛病,精心調養了這麽些年也沒有明顯好轉,自然受孕的可能性極低,大抵也是要如其母一般,進行人工幹預。
事實上,對於維楨到底能否孕育後代,經手過的醫生,沒有一個敢給出一句準話來。他與蔣晗熙都不可能碰除維楨之外的女人。倆人這些年,之所以愈發看重伊麗亞利,也是存著萬一維楨無後,伊麗亞利便是聯邦下一代繼承人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