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光明正大地納妾,為了開枝散葉,老爺子名正言順的妾就有兩個,外麵沒名沒分的女人就更別說了。幸好隻有她生下兒子,誰也威脅不到她的地位,現如今還不是隻有她陪在老爺子身邊,而那些個老爺子當年疼得眼珠子一樣的女人,人都不知道在哪兒。所以啊,這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分和兒子,其他都是虛的。
不得不說,薑雲曦明知道李星輝花心好色,還能寬容大度不吵不鬧盡顯‘正室風範’,少不了薑老太太長年累月的洗腦。
薑歸對著薑老太太笑了笑:“我知道。”
薑老太太欣慰而笑,滿意地拉起薑歸的手拍了拍。孫女兒就比她媽想得通,不然也不至於氣到難產。氣什麼,把兒子抱過來自己養,既能鞏固自己的地位又能打擊白夢,一舉兩得。偏鞏雅心窄,生生氣死了自己,結果便宜了白夢。
想起白夢,薑老太太就一肚子火氣,小門小戶養出來的,一點長處都沒有,倒是學了一身迷惑人的狐媚本事,把她家鴻義迷得神魂顛倒。當年要不是鴻義要死要活地鬧騰,她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白夢進門。對於白夢,薑老太太是一千個一萬個看不上眼,奈何寶貝兒子鬼迷心竅,簡直氣煞人也。
薑老太太沉著臉望著進門的薑鴻義和白夢,薑鴻義一手摟著白夢的腰一手握著白夢的手,嗬護十足,望向白夢的視線滿滿都是情意。反觀白夢,眉頭輕蹙,神色鬱鬱,似有什麼煩心事。
一看她那哭喪臉,薑老太太就覺得血壓往上竄,她就沒見過白夢高興的樣子,一天到晚苦著一張臉,好像嫁給她兒子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要不是她家鴻義,她連飽飯都吃不起,指不定落魄成什麼樣了,能像現在這樣當上衣來伸手飯來張開的豪門太太,簡直不知所謂!
“爸,媽,我們回來了。”薑鴻義叫了一聲,他和白夢住在外麵,十天半個月回來一趟。
白夢清清冷冷地跟著叫了一聲,再無他話。
“爸,白姨。”薑歸微笑著端上茶。沒有順從長輩的意叫白夢媽,是薑雲曦唯一的倔強,這姑娘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唯獨在這件事上,不肯妥協。
薑鴻義含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還是爸這裏的茶好。”
白夢神色依舊淡淡的冷冷的。除了麵對兒子薑嘉樹,哪怕是對著薑鴻義,白夢都是冷冷清清彷佛遊離在紅塵之外的超脫模樣,眉眼之間透著憂鬱和清高。大抵就是這份與眾不同,把薑鴻義迷得神魂顛倒,二十幾年如一日的當舔狗。
早幾年,因為看不慣,薑老太太沒少發難,結果就是薑鴻義義無反顧地帶著白夢母子搬出了老宅。
白夢VS薑老太太,薑老太太完敗。
薑老太太就沒在白夢那裏討到過好,她的全部為難都會被她的寶貝兒子薑鴻義反擊回來,薑老太太敢刁難白夢,薑鴻義就敢咆哮就敢不回家。
時至今日,薑老太太哪裏還敢為難白夢,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欺欺人一切都是為了寶貝孫子。
“那就帶點茶葉回去。”薑老太太立馬借口,拉著薑鴻義噓寒問暖,“怎麼比上次回來還瘦了點?”
薑鴻義笑:“有嗎?沒有吧。”
“怎麼沒有,就是瘦了。”薑老太太心疼極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一些事交給下麵的人去做,你別太拚了,你到底也不年輕了。”
說著話,薑老太太斜了一眼無動於衷的白夢,心裏埋怨她沒照顧好自己寶貝兒子。不交際應酬,不孝順老人,不撫養孩子,連男人都照顧不好,整天就知道畫畫畫畫,畫也畫出什麼名堂來,全靠她家鴻義砸錢捧。長得也不是國色天香,也就個中上樣貌,遠不如前頭的兒媳婦鞏雅,上了歲數就更顯得普通尋常,真不知道到底給她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明知道人家不待見他,還上趕著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