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滾下豆大的冷汗,手腳不受控製地顫唞, 這種顫唞一直傳遞到扶著他的薑嘉樹身上, 帶的薑嘉樹的心跟著抖起來, 爸他是不是把薑雲曦的話聽進心裏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薑嘉樹的呼吸凝滯了一瞬。
“簡直血口噴人, 雲曦怎麼能這樣想你媽,”薑鴻義聲音不穩, 像是在和薑嘉樹說話, 又像是在解釋給自己聽, “你媽嫁給我那是實在沒辦法了, 她一個人根本養不活不了你, 這才隻能嫁給我。隱瞞你的身世,那也是沒辦法,不這樣,你爺爺奶奶不可能同意我和你媽結婚,你媽覺得不好,一直想說出來, 是我不同意。勸你媽這樣可以免得你被人指指點點,你媽才勉強同意,這些年來你媽心裏一直不安來著。繼承公司,你媽根本就沒想過,這種事她壓根就想不到,是我心甘情願留給你,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在我眼裏你就跟你親生的一模一樣。”
薑嘉樹紅了眼眶,感動到哽咽:“爸。”
薑鴻義彷佛從這一聲爸裏汲取到了無限力量,“你媽和我是夫妻,你繼承我的產業,你媽花我的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至於為什麼享受了夫妻的權利卻不願意盡夫妻義務,薑鴻義想不到也不會去想。更不會去想口口聲聲不圖他錢的人,為什麼花起錢來那麼理所當然不手軟。
自欺欺人的薑鴻義終於平靜下來,就是這樣的,阿夢從來都沒圖過他的錢,阿夢怎麼可能圖錢!
家中的白夢坐立不安的等待著,不知道這一次薑鴻義和薑嘉樹能不能順利見到薑老太太,再取得薑老太太的諒解和幫助。
在薑鴻義和薑嘉樹回來之後,如同本能一般,白夢立刻切換到清冷高潔的模樣,彷佛那個焦急不安的人不是她。她怎麼可能擔心兒子不能順利繼承薑家百年基業,她從來就沒稀罕過薑家的錢。
在薑鴻義麵前是不食人間煙火小仙女,已經刻在白夢骨子裏,都不需要刻意表演,一切出乎本能,至少在薑鴻義眼裏是完美無缺的。
今天卻差一點破功,因為薑鴻義宣布,他不打算去求薑老爺子和薑老太太的諒解了,他要帶著薑嘉樹創業,讓薑老爺子看看薑嘉樹的本事。
薑鴻義言之鑿鑿,“老爺子在氣頭上,我越是去道歉,老爺子越會覺得嘉樹想要家業,這樣老爺子越不會接受嘉樹。”
白夢下意識接口:“嘉樹從來沒想過你們薑家的家產。”
薑鴻義頓了下,賠笑:“我知道,可雲曦是女孩子,又是學音樂的,嘉樹不繼承誰來繼承,總不能讓薑家的基業斷在我這一代。等老爺子帶上雲曦一陣子,就會發現雲曦不可能挑起薑家的擔子,咱們嘉樹再做點成績出來,老爺子就會知道最後還是得靠嘉樹。”
那萬一薑雲曦能挑起這個擔子呢?
白夢和薑嘉樹不約而同想到這個可能,尤其是薑嘉樹,今天的交鋒讓他意識到薑雲曦並沒他想象中那麼軟弱。好不容易等來翻身的機會,她怎麼會放棄,她會拚了命的抓住這個翻身的機會,然後報狠狠報複他們,他們之間可隔著鞏雅一條人命。
白夢和薑嘉樹臉色都有一瞬間的難看。
忽然之間,白夢胃裏一陣翻滾,她幹嘔了一聲,把薑鴻義和薑嘉樹嚇白了臉,一疊聲問怎麼回事。
白夢按著胸口,蹙著眉頭道:“沒什麼,早上起來胃就有點不舒服。”說著,白夢推開了薑鴻義的手。
薑鴻義難免失落,冷不丁愣了愣,“阿夢,你那個是不是沒來,你都是月初來的,今天都十號了還沒來。”
對白夢的事,薑鴻義記得再清楚不過,可最近因為薑嘉樹身世被曝出他分了分神,就給忽略了,直到白夢這一吐,靈光閃過腦海,薑鴻義突然就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