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曦吃晚飯,幾次打電話找她都被草草打發,他就去公司堵人,結果薑雲曦更加不給麵子。

“身份變了,到底不一樣了。”李星輝陰陽怪氣裏帶著點火氣。

薑歸似笑非笑:“你現在才發現嗎,你覺得你憑什麼讓我忍受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被我撞見過一次,還繼續和那個女人同居,李星輝你還真當我是死人了。”

李星輝僵了僵臉,轉眼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怎麼,吃醋了,你要不喜歡,我這就和她斷了。”

薑歸揚了揚眉,“你舍得?”

“這有什麼舍不得了,不過就是逢場作戲。”李星輝以為有戲,薑雲曦就是在拈酸吃醋,畢竟她以前可是緊追著他不放。男人這種生物,普遍的自我感覺良好。

這可真新鮮,當年薑雲曦要求李星輝和卓笑笑斷了,李星輝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我的事你別管。多有意思,未婚夫包養女人,未婚妻卻不能管。

薑歸細一想,明白過來。

當年李星輝和卓笑笑那段感情,有薑雲曦和薑嘉樹這兩個神助攻,一個歇斯底裏的從中作梗,製造麻煩讓兩人加深感情。一個無孔不入想鑽牆角,讓李星輝時刻保持危機感,有人搶的才是好東西嘛?

可這會兒,薑歸忙著整治渣女賤男奪家業,沒空去當打鴛鴦的大棒子。

薑嘉樹被白夢出軌的事搞得焦頭爛額,哪有時間談情說愛,連卓笑笑是誰都不知道。

沒了薑雲曦和薑嘉樹搞事情,李星輝和卓笑笑之間瞬間變得平淡又順利。

反倒是薑歸對李星輝變得冷淡,這讓習慣了薑雲曦熱情的李星輝很是不適應,賤骨頭頓時發癢,覺得誒呀我的未婚妻也挺特別的。

此消彼長,李星輝對卓笑笑的心思就有點淡了,轉而躍躍欲試想征服薑歸。

“怎麼就成逢場作戲了,我聽說李大少挺喜歡那姑娘的,人家對你愛答不理,你還上趕著討好。”薑歸要笑不笑。

李星輝也笑:“你還挺關注我的。”

薑歸笑著,眼神卻冷:“我倒不想關注,可你太高調,總有人想看我笑話告訴我,想不關注都不行。你倒是和我爸挺像,對你們好的女人不稀罕,就稀罕那種對你們不理不睬的,是不是追逐起來特別有成就感?”

李星輝笑容一頓,現在薑鴻義就是一個笑話,誰提起來不是一言難盡,圈子裏幾十年沒出過這樣蠢的人了,差點把百年基業送給一個外人,還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戴了一頂綠帽子。像薑鴻義可真不是個什麼好評價,他怎麼可能像薑鴻義那個傻缺,卓笑笑更不是白夢,就算卓笑笑想學白夢,他也不會像薑鴻義一樣蠢到被耍得團團轉。

李星輝不以為意,又想插科打諢。

“少來這一套,你把我的臉扔到地上踩了一次又一次,真以為我會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你。”薑歸徹底冷了臉,“第一次發現你也挺勢力的,以前對我愛答不理。現在,看我身份不一樣,立馬變得殷勤起來。”

李星輝臉上笑容慢慢消失,少有男人能容忍這樣的話,尤其是心高氣傲的李星輝,“薑雲曦,你真把當盤菜了。”

薑歸:“是你太把自己當盤菜,以為能對我揮之則來呼之則去。”

李星輝沉了臉:“薑雲曦你什麼意思?”

“你一直都沒尊重過我們的婚約,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李星輝臉上肌肉繃緊:“你想退婚?你爺爺知道嗎?”

薑歸聳了聳肩,現在忙成一團,本來想再晚一點退婚,不過鑒於李星輝太惡心人,時機也頗為成熟,薑歸決定提到前頭:“他馬上就會知道。不用替我操心我爺爺會不會答應。全港城都知道我爸被戴了綠帽子,你覺得我爺爺還能容忍我繼續被戴綠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