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降不到的九重天,半絲恩惠都無。
她偏不救天。
天帝袖中拳頭緊握。
死了便死了,還偏要給他帶來麻煩。
“陛下……”那白發老道言語優ω
那雙他踏遍地冥的腳被火焰包圍,他那朝著那個女人跪過無數遍的雙膝上也漸起火苗,再到他的雙手、他在地冥翻滾過的身體、用過地冥之水的洗過的長發……
一一,全都燃起火焰。
左拾依舊沉浸在其中,火焰洗遍他的全身,直到那火艱難燒入他的心髒時,他猛然睜開了眼。
烈火灼心的痛苦襲來,他下意識朝前伸手,而後拚命開始撕扯自己的胸口。
“陛……救……我!”喉嚨似火刀刺中,左拾瞪著大眼朝麵前的男人求救。
天帝的手一直伸著,不斷向左拾輸入金光,那是他體內的鳳凰火焰。
見他這般想要,那他就大發慈悲。
隻是一旦贈送,可就別想要他收回了。
火焰已吞噬了他的下半身體,左拾拚命掙紮,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原先溫暖的光此時陡然成了要命的刀,正一刀刀地將他淩遲,直到他的血液流盡。
火焰燒盡左拾身上最後一滴血時,這世間又少了一個生靈。
哦不,是天地間沒了一位神君。
……
左拾就這樣死了,這是他第二次死亡,也是最後一次。
隻是這次,他死得幹幹淨淨。
良久,那團能燒毀一切的金色火光悉數回到天帝體內,他收起自己的掌心,隻手背在身後,而後轉身。
隻見一名天將俯身拱手,稟告道,“陛下,西海靈江宮主求見。”
……
飛鳥將懷律叼起,發現自己根本叼不爛這人的肉身後,它一躍飛至九重天,而後,將他重重扔了下去。
隨後,那隻飛鳥化為一道純淨的白光,飛向更遙遠的天際。
懷律被摔下,嘴裏立馬吐出一口濃厚的黑血,他仰頭看著麵前高大的九重天門匾,隻是略微思考後,他反手幻化,戴上象征西海宮主身份的玉冠,而後,他慢慢起身,敲響了九重天的門。
飛鳥不是偶然將他放在這的,是他控製了那鳥,將他背了上來。
體內還殘留蠱靈獸的邪氣,在吐出自己的本命元珠後,他如今的身體已經和妖魔無異。
但魔是敲不響天神的門的,懷律換上玉冠,才勉強讓裏麵的天將接受。
不過也很好笑,隻是一個幻化的玉冠就讓天將認了他的身份。
不知等了多久,九重天的門為他開了。
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名天將請他入殿,懷律走進,踏上一腳,隻覺得天旋地轉似的力量要將他頭頂上唯一的神跡碾碎。
懷律穩了下`身子,向著麵前的男人跪下,用他此刻身體能發出的最大聲音,說道,“西海靈江宮主懷律!拜見陛下!”
二人相見並不在正式覲見天將的宮殿,此處相似高山寒池,慘白的霧氣將人的身軀大半包裹在冰冷之中。
對此,懷律卻不覺得冷,體內的蠱靈獸氣不斷為他加熱血脈,能夠保持他生命的運作。
天帝也毫無所覺地看向來人,這是他特意挑選的位置,平常鮮少有人經過。
“西海尚未平定,你如今來這做何?”天帝問他,話語未覺意外。
懷律低頭道,“臣懇求陛下相救西海。”
“西海一向與幽冥交好,怎得想到千裏之外的九重天?”天帝故意說道,他知道那個女人幫西海解決了兩次危機,一是寒域,二是天柱。
死一個靈江宮主,卻保西海整個無恙,此事怎麼都是劃算的,天帝如此想。
二人各有所思。
懷律也不信天帝不知巫羲隕落之事,壞律低頭說道,“天柱受損,西海逃脫不了幹係,但我西海子民卻因幽冥受罪良久,亡我親人,奪我子民,懷律與幽冥勢不兩立。”
站隊的話說的很快,發的誓言也有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