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楊時嶼淡淡地說道。
“哪裡不習慣?”靳舟奇怪地問。
“你沒有抱著我。”
說這話時,楊時嶼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就像在說靳舟今天沒有疊被子。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但靳舟的心髒卻像是被一根箭狠狠射中了一般,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是撒嬌吧?這是吧?
楊時嶼竟然在對他撒嬌?
靳舟隻感覺自己血壓升高,口幹舌燥,整顆心都快要融化掉。他立馬翻身側躺,摟住他的大寶貝兒,像個癡漢似的,在楊時嶼的側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來來來,老公抱著你睡。”
楊時嶼跟著翻身麵朝靳舟,手臂隨意地搭在他的腰上:“你在想什麼?”
“我……”剛剛張口回答了一個字,靳舟便警覺地發現不對勁,於是趕緊閉上了嘴。
好家夥,他沒用色誘的手段套楊時嶼的話,沒想到楊時嶼倒先用上了這招。
他就說今天楊時嶼怎麼這麼可愛,敢情是別有所圖。
“你很好奇嗎?”靳舟不答反問。
楊時嶼應是知道招數已被看穿,收起一副坦誠的表情,漫不經心地說道:“沒有,隨便問問。”
“你就是在好奇。”靳舟喜歡這種看穿楊時嶼的感覺,“你好奇我為什麼沒有追問你‘老同學’的事。”
那天楊時嶼被邁巴赫送回小區,麵對靳舟的追問,隨便用老同學的借口糊弄了過去。
但按理來說,楊時嶼了解靳舟的性子,他應該知道靳舟不會就這樣被輕易打發。
事實上靳舟也的確沒有被糊弄,他不再追問,隻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那人是誰。可正是因為他沒有繼續追問,反而讓楊時嶼起了疑心。
看樣子擁有小秘密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演戲都得演全套才行。
稍微不注意,就會被楊時嶼看出端倪。
“所以你打算告訴我了嗎?”靳舟索性將計就計,順著話題問,“那人真是你的老同學?”
楊時嶼沒有立即回答,直直地看著靳舟,像是想看穿他的想法。
片刻後,他收回視線,翻了個身背對靳舟:“是。”
還在說謊。
靳舟查過趙凊,他和楊時嶼不同歲,兩人根本不可能是同學。
不過他早已習慣楊時嶼撇開他單獨行動,誰查不是查?各憑本事唄。
第二天上午,靳舟煞有介事地讓孫義、餘赫來修車店開會,還像模像樣地搞了塊白板,把張瑞的頭像放到正中央,四周列出了各種計劃。
“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靳舟用馬克筆敲了敲白板,“就是找到表在張瑞手上的證據,並且不能讓他知道。”
坐在對麵的孫義舉起了手。
靳舟揚了揚下巴:“講。”
“為什麼不能讓張瑞知道?”孫義問道,“我們可以偽造出已經掌握證據的假像,騙他主動歸還,這樣就不用去法院打官司,省得麻煩。”
“不,必須麻煩。”靳舟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在白板前來回踱步,“我們需要勝訴的結果。”
和羅雪晴的案子一樣,之所以能把兩千的和解金提高到四十八萬,正是因為勝訴的結果就在眼前,這樣才有了談判的條件。
“但是……應該會很難。”孫義說道。
“確實很難。”靳舟點了點頭,“所以隻能盡量,實在不行,能讓他主動還表也好。”
坐在孫義身旁的餘赫舉起了手。
靳舟又揚了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