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2 / 3)

話題的中心仍在靳舟身上,對趙凊的事隻字不提。

“你到底有什麼打算?”靳舟感受到楊時嶼的抗拒,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不用管那麼多。”楊時嶼道,“我會把這事處理好。”

“楊時嶼。”靳舟皺著眉頭站在原地,由於兩人還拉著手,楊時嶼也不得不跟著停下了腳步,“你能不能相信我一回?別說什麼‘都是為了你好’,我他媽都二十七了,你當我還需要監護人呢?”

“要不是我安排莊宇保護你,”楊時嶼也皺起了眉頭,“可能你已經被魏傑——”

“那次是我大意。”靳舟打斷楊時嶼,“以後我會小心。”

其實靳舟此刻的心情,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窩火。

他理解楊時嶼擔心他,因為他的確差點出事。要是沒有魏傑那一次,或許他還能理直氣壯一些,但偏偏他現在毫無理由讓楊時嶼相信,他能夠保護自己。

“以後隻會更加危險,不是你小不小心的問題。”楊時嶼的態度也很堅決,就是不讓靳舟插手這事。

“那你呢?”靳舟開始火大,“危險的事你可以做,我就不能做是吧?”

“是。”麵對靳舟的怒火,楊時嶼仍舊很平靜,“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重要。”

“你丫的……”聽到這話,靳舟心裡的火就跟沒柴了似的,一點一點地消了下去。

這狗東西怎麼這麼會說情話?

搞得他想氣都氣不起來。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靳舟突然回憶起了某些碎片,心裡驟然冒出不好的預感,他不確定地看著楊時嶼問:“楊時嶼,你不會是想辭職吧?”

楊時嶼的眉頭微微跳了跳,打破了他一如既往的平靜。

“辭職去給汪和泰當法務??”靳舟唰地甩開楊時嶼的手,更加猛烈的火一股腦地湧到了胸口。

他轉過腦袋,吐出一口火氣,接著又看向楊時嶼道:“我之前在和泰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看到你的車,還心想你怎麼大白天不上班跑那裡去。前幾天你和趙凊在五星級酒店吃飯,之後公然坐汪和泰的邁巴赫回家,這些都說明,你沒有刻意避著跟汪和泰接觸。”

正常來說,法官不能接受別人的宴請,就算真的要去參加,也應該注意著別人的視線才行,不會像楊時嶼這樣大搖大擺。

除非楊時嶼一開始就做好了辭職的打算。

“我說我去佳友‘臥底’,你立馬就知道那是和泰集團合作的律所,說明你知道他們沒有自己的法務。”

靳舟回憶著之前的種種細節,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想法。

“你從來不參加院裡的任何社交活動,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但你竟然會去參加大學的校友會,也說明你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打算,為之後當汪和泰的法務鋪路。”

靳舟現在才想到這一點,隻恨自己實在是大意。他表情復雜地看著楊時嶼,問:“我說得對嗎?”

他多麼希望楊時嶼反駁他,指出他話裡的漏洞,然而楊時嶼卻張了張嘴唇,難得沒有否定:“是。”

靳舟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略微顫唞地說道:“我不同意。”

“楊時嶼,我不同意。”靳舟咬牙切齒道,“你他媽必須給我當法官!”

這次靳舟是真的生氣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接受楊時嶼放棄法官的身份。

楊時嶼應是知道這事觸及了靳舟的底線,微微嘆了口氣,放輕語氣道:“那這樣吧。”

靳舟瞪著楊時嶼:“什麼?”

“我不當法官,”楊時嶼頓了頓,“和當你老公之間,你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