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時嶼還得去上班,靳舟大清早地爬起來給自家法官大人煮了碗長壽麵,打著哈欠來到臥室:“老婆,起床吃飯。”
楊時嶼顯然也是一副睡意正濃的模樣,他揉了揉眉心,強打起精神,戴上金框眼鏡,看著靳舟問:“你屁股還好嗎?”
“我沒問題,我耐,操。”靳舟也不知在得意個什麼勁,“我才二十多歲,你今天就已經三十了,楊大法官。”
楊時嶼翻身下床,脫下睡衣,睡眼惺忪地挑眉問:“怎麼,你在等我,操不動你?”
“你又說那個字。”靳舟不爽地皺起眉頭,“我為了你連煙都戒了,你就不能為了我不說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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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時嶼沉默著換上襯衣,半晌後才道:“好。”
靳舟的眼角浮起滿意的笑意,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就是在等你操不動。”
楊時嶼表情淡淡地從臥室中走出來,越過靳舟身邊:“那你再等個幾十年吧。”
靳舟跟上楊時嶼的步伐:“等就等。”
長壽麵是簡單版本,就放了雞蛋和蔬菜。
靳舟和楊時嶼安靜地吃著各自碗裡的麵,都在緩解昨晚劇烈運動帶來的困倦。
房間裡隻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在這本該熱鬧的日子,略微顯得有些冷清。
到底是運動過度,靳舟連吃飯都嫌累,他索性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對麵的楊時嶼說:“記得許生日願望。”
“嗯。”楊時嶼應了一聲,看上去已經想好了想許什麼願。
靳舟沒有問楊時嶼許願的內容,因為生日願望這種事,說出口就不靈了。
靳舟的生日是在三月,高三那一年的生日,他許願說要考上政法大學,要當楊時嶼的學弟,然後……他就再也不在生日時把願望說出口。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楊時嶼突然問道。
話題來得有些突兀,靳舟咬著筷子愣了愣:“打算?”
“劉永昌的事。”楊時嶼說道。
靳舟不自覺地垂下視線,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不知道。”
盡管靳舟心裡有九成把握,劉永昌就是十七年前的殺人案凶手,但一他沒有證據,二兩人還有許多共同朋友,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幾乎可以想像得到,如果他把這件事告訴虎子,虎子絕對不會選擇站隊,而是會勸他道:“靳哥,沒有證據的事,還是不能亂說。”
小武可能會稍微偏向他,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難道100個兄弟裡,有51個偏向他,他就能獲得精神上的勝利或者安慰嗎?
——並不會。
這隻會讓他的生活陷入更大的混亂。
“你是不是還是不喜歡我那群朋友?”靳舟抬起視線,看向楊時嶼問,“我記得我們在筒子樓相遇的時候,你很反感我那群狐朋狗友。”
“現在還好。”楊時嶼說道,“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老婆,你真好。”靳舟被狠狠感動了一把,他嘆了口氣,又說道,“但我可能就要沒朋友了。”
靳舟和劉永昌的情況,最尷尬的莫過於兩人都是圈子的中心,兄弟們不可能繞過他們打交道。這就好比山裡的大王和二大王發生了難以解決的矛盾,沒法再在同一座山裡和平相處下去。
靳舟倒是可以繼續查當年的案子,要麼還劉永昌一個清白,要麼把劉永昌送進監獄裡,但他現在實在沒這個閑心,因為劉茜那邊,他還有些事情想要確認。
“好煩。”靳舟胡亂地揉了揉後腦勺,“怎麼所有事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