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你他媽的!”
“咳,舟舟。”楊時嶼捂著側腹後退了半步,“你先別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靳舟又把楊時嶼拉回來,死死抱在懷裡,硬是不讓他看到自己泛紅的眼眶,“你他媽竟然騙我!”
“不是,我前幾天才剛醒來,不是有意騙你。”楊時嶼揉著靳舟的後頸,努力給他順毛,“我現在不方便‘復活’,也不好正大光明去見你。”
“為什麼?”靳舟站直身子看向楊時嶼,比起丟臉,他現在更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楊時嶼沒有立即回答,用拇指擦掉靳舟眼角的淚痕,微微蹙眉道:“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還不都是因為你!”靳舟凶巴巴地吼道,“你知道我……知道我這些天……我……”
鼻尖又泛出一陣酸意,聲音難免變得哽咽。
楊時嶼把靳舟按回懷裡,揉著他的後頸哄道:“沒事了,我在這裡。”
“你他媽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靳舟埋著腦袋,在楊時嶼的肩頭擦掉眼角的淚水。
“我那天穿了防彈衣,子彈沒有打到我身上。”楊時嶼解釋道,“但落水之後我就陷入了昏迷,任警官也不確定該怎麼辦,但為了讓汪和泰認罪伏法,她決定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亡。”
“為什麼?”靳舟止住淚水,又重新抬起頭來看向楊時嶼,“難道用你虛假的死亡,去判汪和泰死刑嗎?”
“不是。”楊時嶼搖了搖頭,“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任雯麗的計劃。你還記得假麵酒會上的那些客人嗎?”
靳舟和羅雪晴隻認出了電視台台長,後來因為實在認不出其他客人,便把視頻交給了楊時嶼。靳舟大概知道這些客人都不簡單,但他的目標是汪和泰,所以對這些客人也沒有過多關心。
“這些人怎麼了?”靳舟問道。
楊時嶼說出了幾個名字,都是在政商兩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明白了。”靳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果汪和泰不是死刑,那他不可能開kǒu-交代和這些人的聯係,隻有讓他認為,他逃不過死刑,他才有可能揭露更多事實。”
“沒錯。”楊時嶼說道,“如果我沒有死,那汪和泰是否被判死刑就留有餘地。任雯麗的目的並不是想虛構我的死亡,用這種手段去判汪和泰死刑,而是想讓汪和泰誤以為他謀殺罪名成立,這樣他就會檢舉其他人,爭取保命。”
“原來如此。”靳舟皺著眉頭呼出口氣,能抓住更多壞人當然是件好事,他身為局外人,也不好去責怪任雯麗瞞著他這件事。
於是他又把炮火對準楊時嶼,瞪著他道:“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為什麼要留朵破花在那裡?萬一我解不出來怎麼辦?你難道就想看我幹著急嗎?”
“我知道你一定解得出來。”楊時嶼笑了笑,把靳舟摟進懷裡。
在楊時嶼醒來之前的事情,靳舟暫且可以不跟他計較,但在這之後的事情,很顯然楊時嶼就是故意賣了個關子,搞密碼遊戲這一出來吊靳舟的胃口。
“你他媽果然是個狗東西!”靳舟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推開楊時嶼,在背包當中翻了半天,掏出一張空白的判決書猛地拍在楊時嶼的胸口,“我現在就要判你,判你丫的無妻徒刑,妻子的妻!”
楊時嶼下意識地接住胸口的空白判決書,隨即露出淺淺的笑容:“我本來就不需要妻子,有老公就夠了。”
“你……”靳舟沒好氣地說道,“我還要加個刑期,是一輩子!”
楊時嶼笑了笑:“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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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島是我虛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