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花朝都笑了,而且是在同意了她的要求之後笑的。
真好看,美人脾氣真好啊。
不光人長的好看,說話的語氣也溫柔,這是仙子下凡吧,一定是仙子下凡才會這樣美好的。
她讓唱什麼就唱什麼,她還以為這樣的戲子會不願意說唱就唱呢,這簡直是一點架子也沒有啊,堪稱業界良心。
馮卿自己都覺得有點飄飄欲仙了。
“掌櫃的到底想幹嘛?”楚長醉在心裏小聲的嘀咕,他發現自打花朝都到了這以後,掌櫃的就好像一直在故意挑釁他。
那種感覺……倒也不是戲弄,就是掌櫃的看見花朝都的時候,仿佛整個人的眼睛都跟著亮了。
用一個詞來形容——見獵心喜。
天底下最可怕的人,有一部分人聽了他的名字甚至都會發抖的花朝都,在掌櫃的眼裏就好像隻是一個單純的……戲子。
而且是一個唱的很好的戲子。
楚長醉大概能夠猜的出來對麵的那個人來這裏究竟是什麼目的。
想要讓掌櫃的屈服,又或者……是讓她死。
花朝都是朝廷最忠心的狗,對他來說,江湖中人大部分也隻不過是麻煩罷了,隻有把他們全都掌握在手中,才算是能稍微放心一點。
隻是……
掌櫃的是那種甘願屈居人下的人?
隻不過……
楚長醉也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笑。
他也很想知道,掌櫃的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花朝都的原因是什麼。
眼下,江湖之中敢說自己可以擺脫一部分朝廷控製的門派,僅僅隻有一刹間和丐幫,前者是魔教,後者人員組成散漫,很難將他們組織到一起。
盡管他已經猜出來了掌櫃的身份,但是他卻不清楚掌櫃的這麼多年在西域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建立了什麼勢力。
之前,楚長醉曾經得到過消息,那就是掌櫃的背後的確是有很大的勢力,可惜他卻從來都沒有親眼看過。
如果可以趁機一探究竟……那麼他們在這裏看看熱鬧又何妨呢?
馮卿突然聽見對麵的美人說道,“隻不過……”
“隻不過?”
“我難道,就要這麼唱嗎?”
他唱一場可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
周圍所有人聽見花朝都的這句話心裏都咯噔一聲。
隻有馮卿……還在傻樂傻樂的。
花朝都現在大腦裏已經想好了要怎麼樣對付麵前這個家夥了。
他原本還想著這個人可不可以收過來為朝廷所用,但是他現在滿腦子都隻想著讓眼前這個家夥死。
如果這個人落到了他的手裏……那麼他一定會將各種各樣的刑罰都用在她的身上,東廠這麼多年,無論什麼樣的人看見了他就會嚇得要死,可不僅僅隻是因為東廠這個名字的。
他……
他要把這個人的四肢都砍下來。
親手把她的耳朵封死,把她的舌頭割掉。
她的眼睛是什麼樣子的?如果挖出來,會不會像珍珠一樣好看?
他最喜歡珍珠了。
正好,可以把它們……作為他唱這場戲的報酬。
隻要是一想到這裏,花朝都渾身上下就都興奮了起來,他很少碰見這樣敢於挑釁他的人了。
花朝都一般越生氣,臉上的笑容就越好看。
這也就是為什麼,不少人私底下都會對他的樣貌議論紛紛的原因。
楚長醉和李七都逐漸感受到了花朝都身上那可怕的感覺,那種感覺甚至讓他們兩個人都覺得有些不適。
真是……傳聞非虛啊。
李七能從花朝都那美麗的笑容下,看見他那扭曲的眼神。
這個人……真的如同傳言中一樣,是個性格極度扭曲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