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也康康!”
整個客棧裏除了她這裏以外,其實都鴉雀無聲。
於和緩緩的站了起來,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紀以寒背對著他坐著,就好像對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麼都絲毫不關心一樣。
實際上,他的確什麼都不關心。
對於他來說,他現在還能關心什麼?
這個人,很奇怪。於和想到。
他往日裏在將要去做什麼很危險的事時,都會先喝上一大壇酒。
這已經是他的一個標誌了,甚至有不少人都會故意在他即將出發前送給他一壇酒,為他踐行。
所以每次於和喝下一大壇酒,都會是一種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事情。
除了這一次。
這個人……於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剛剛監視的人說了,他跟掌櫃的之間有什麼關係對吧?
他當時還說了,跟掌櫃的關係好的人,一定也是一個魔頭。
其實,於和自己並不在乎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一個魔頭。
他隻需要他“是”一個魔頭。
哪怕他不是,於和也有很多辦法能讓他變成的。
至於怎麼變成呢?於和心裏微微的笑了起來。
方法很多,而且也都很奏效。
他微不可查的看向了人群中的一個人,那人瞬間就接到了指示。
然後,那個人就站了起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這是於和專門帶過來的一個人——一個身家性命全部掌握在他手中的人。
這個人的家人,朋友的生死全都在於和的掌控之中,隻要他一句話,那麼這個人的一切就都會灰飛煙滅了。
於和最喜歡這樣的人了,因為這樣的人最好用。
而這個人的目的也就隻有一個。
——激怒對方。
於和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看過了太多因為一時衝動而身敗名裂的家夥了,他們未必是多麼邪惡的家夥,但是他們卻被人看見了自己最為醜陋的一麵。
他也不覺得自己的手段有多麼的髒,畢竟就算是一些名門正派,對於一些魔教不也是這般手段嗎?
將魔教最為醜陋的一麵展示給平民百姓們看,將自己醜陋的一麵隱藏起來。
於和覺得自己隻不過是遵循了這個江湖中的一些潛規則而已。
他要讓這個人偷偷的激怒對方,然後讓大家看看,眼前的這個魔頭,是如何大開殺戒的。
那個人慢慢的來到了紀以寒的身邊,然後忽然低下頭,小聲湊到他的身邊問道,“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紀以寒緩緩的轉過了頭來。
身後的人們也都紛紛看向了這裏。
於和心裏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個人跟他明麵上是不認識的,所以無論這個人做了什麼,都不會牽扯到於和的頭上。
而且,這個人最擅長激怒別人了。
“來吧,如果你能激怒眼前這個家夥殺了你,那麼你的朋友和親人也就都自由了,這也算是個公平的交易。”他心裏暗暗的想到。
於和的一些手下們自然也清楚於和的這個手段,此時此刻也都在旁邊待命。
他們就混在人群之中,一旦紀以寒動手,他們就會在旁邊起哄,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家夥究竟是一個多麼殘忍的家夥。
然而。
……
紀以寒一邊喝著自己的熱水,一邊還在尋思著自己的那個事。
他心想還得注意什麼來著?
對了,好像還不應該有多麼大的動作,除此之外,也要避免過多的情緒化。
還有一點最重要,也是紀以寒曾經聽自己的那個姐姐說過很多次的——不能受到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