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提下。
她記得自己當時還跟自己認識的捕頭們打了個招呼,語氣還蠻親切的,“李捕頭,忙著呢啊,最近多虧你照顧了。”
然後,馮卿就看見李捕頭的身影從後麵頓了一下。
馮卿總覺得有些奇怪,她都有些疑惑李捕頭是不是沒聽見了,正想著再重複一遍的時候,就看見李捕頭慢慢的轉過身來,表情不知為何有些不自然,“馮,馮掌櫃,你下來了啊。”
“嗯,在上麵睡的時間太長了,就下來了。”馮卿揉揉自己有些睡塌了的頭發,指著地上的那個人說道,“你們要把他送到哪去?”
“去……”李捕頭表情又不自然了許久,忽然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去衙門?”
“那您先忙著,我去找點東西吃。”馮卿揮了揮手。
她轉身的時候心說怕不是上次相親失敗把李捕頭給傷大發了,現在看見她都這麼不自然,將來還能不能來他們這個小客棧裏吃飯了呀?一大收入就這麼斷了啊。
馮卿正和自己的朋友瞎聊著呢,突然聽見下麵傳來了人的腳步聲,她的朋友問,“又是那個發哥來找你了?”
“嗯呢。”馮卿點了點頭,淡定的把電腦合上,“發哥又來了。”
“那既然發哥來了,我就不打擾你了。”馮卿的朋友特別熟練的把視頻掐斷。
……
不怪她這麼熟練。
因為這個長相神似發哥的人,最近真的是天天來。
馮卿淡定的轉過身去看向了門口,不一會,就看見發哥站在她的門口,從那一天開始,這位發哥就每天風雨無阻的來報道,從來不間斷。
這位發哥那天給她的感覺還好,而且馮卿覺得這個人應該是當天唯一一個沒有動手砸客棧的。
畢竟,那天砸客棧的人現在還被關在衙門裏沒出來呢,馮卿這幾天就沒看見過他們的身影,隻有發哥一個人在這裏跑前跑後的。
馮卿看著發哥,然後等著他開口,幾天相處下來,發哥這個人的性格馮卿也有那麼一點看明白了。
簡單的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悶騷。
這人每次看馮卿,總是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但是光看他的微表情,馮卿卻也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心是洶湧澎湃的。
然而,他說的話馮卿又全都聽不明白。
不過馮卿自己在家裏麵琢磨了三天,終於琢磨出來這個發哥本職工作可能是幹什麼的了。
——這位大哥,應該是個說書的。
他每次來總是會先講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然後讓馮卿看著他猜。
馮卿對發哥道,“你要不找個凳子先坐下?”發哥看著她搖了搖頭。
她又道,“那你在那邊一直盯著我,我有些不太習慣。”
“我……”周白看著掌櫃的似乎想說些什麼,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掌櫃的打斷了。
“哎呀,我都說你說的那些話我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掌櫃的表情微微的有些煩躁。
又來了。
周白心中歎了口氣。
最近,他每次試圖問掌櫃的有關於那把匕首的事,掌櫃的就開始裝糊塗。
他問那把匕首是不是掌櫃的,掌櫃的就搖頭,他問掌櫃的還記不記得兩百年前某個周家的老前輩,掌櫃的就用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著他。
從他第一天進入客棧而被夥計們驅逐以來,到今天夥計們已經默認了他可以隨意在客棧內出入,全因為周白在後麵出了很大的力。
周家在人脈上麵的關係絕非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最起碼,那天晚上的事情並沒有讓掌櫃的那顆頭在黑市上的價格翻了一倍,而是被勉勉強強的壓了過去,現在還在努力的壓著熱度,周白在後麵都不知道求了多少的人。
他看著眼前的掌櫃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