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月抱著一大堆書坐在圖書館裏麵的長椅上休息,她現在頭腦裏麵一團糟。前幾天媽媽打來電話,問她是否準備考研,還是回去工作。說實話,這四年的大學到底學到了什麼,連她在都不甚清楚,專業的弱勢讓秋言月想立馬穿越回去罵醒當初高考完後興衝衝填誌願的自己。
陽光慢慢從秋言月的腳邊移動到圖書館的玻璃門處,她隻好歎了口氣繼續抱著那堆書,去哪裏雖然不知道,但是至少還是先離開圖書館吧。她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個星期了。
明明剛才還是晴朗的黃昏,秋言月的腳一踏出大門,天色就開始突然起了變化,天邊像多了一隻黑色的手,攪動著厚厚的雲,一陣狂風不知道從哪裏襲來,秋言月看到人行道上的樹木都開始沒有方向地東倒西歪。她自己也開始控製不了身體,就在此時,一種巨大的力量席卷著她衝向半空,老天,她身下就是學校最大的湖啊。這回看來不死也沒辦法了。
可笑的是,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想的居然是不用做選擇了。
好像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自己是躺著的,秋言月立馬覺自己原來是做了一場夢。可是隨便在視線中逐漸清晰的畫麵卻讓她的心髒狠狠地跳動了幾下,還真是穿越了。這年頭說起來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居然讓她這個準畢業生給遇到,是不是上帝給的福利呢?
吱嘎一聲木門被推開,一位中年婦人走進屋來,她身著灰布襖裙頭上斜插了一隻看起來成色頗為不錯的玉釵。
“哎喲,你這丫頭終於醒了。娘這幾日忙得直打轉就是不見你醒,現在好了,快起來吃個飯去把後院的衣服洗了。用我那個剛買的漱清草洗那件紅底百花的綾羅裙,過幾日村裏有個事兒要穿。”婦人脫口而出的一大堆話讓還躺在床上不知道從何解釋的秋言月立馬想撞牆尋死。
上帝啊,好歹你也給我個好去處吧。這是什麼跟什麼,一過來就是個做牛做馬的丫頭命?
婦人看秋言月還賴在床上不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就是一掐一拽,沒幾下子就把秋言月拖到一大堆髒衣服麵前坐著了。而她自己則回到廚房揉麵做餅準備開張,似乎沒有多問秋言月。
秋言月沒有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從來在家裏和學校都沒怎麼被累過的她那天洗了一整天的髒衣服。不過,累是累了,也算是小有收獲。她打聽到很多關於她所處的世界的訊息。
首先,她是這位秋大娘的女兒,沒錯是實打實的女兒,而且恰巧也姓秋隻是在這個時代女孩子也沒什麼價值所以隨便叫個丫頭了事。不過秋大娘並非隻有她一個女兒,她是最小的一個,上麵還有兩個哥哥已經去了帝都赴考,說不定考中了還會接他們娘倆兒過去過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是秋大娘拍著胸脯買餅時和人家誇耀的。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她還了解到這個世界並不是完全像她以往所在的世界那樣。這裏好像還是和中國的古代,大概類似於宋代那樣的時間段,有四個國家,分別是天水,永青,畫顔,流沙。她所處地方是永青的一座偏南的小山村,這座國家因為盛產植物,而國人又有獨特的運用植物的能力而聞名。之前那株漱清草就是她娘在集市上買的,在有永青天賦的人手上即可以發揮清潔的效用,永青能力越高的人越可以發揮出大的效用。而秋言月,雖然隻是秋家村一個小丫頭,卻是這裏唯一擁有初級永青能力的天授,可以發揮出植物最初的效用。這樣的人,是可以不用去帝都學習就可以使用植物的,她的兩個哥哥也是在帝都學習了很久的初級永青,才可以參加帝都國考的,但是遺憾的是他們的能力都有一個上限,和有天賦的人不同,他們最多隻能修習到永清中級便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