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來著,但你在睡覺,我就沒有告訴你。”
他輕笑了聲:“還挺厲害。”
雲泥又趴下去,枕著他的肩膀,很小聲的說:“那你現在,有沒有稍微不那麼難過了?”
李清潭抬手捏了捏她的後頸:“本來也沒那麼難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很久,我媽要是看到我現在這樣,估計也會替我高興。”
“我以前總是覺得她是因為我才去世的,所以很討厭過生日,但我現在覺得,她肯定不會希望我這麼想,她應該會想讓我好好生活,做一個快樂幸福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輩子,她還是我媽媽。”
“會的。”雲泥捧著他的臉看了一會,認真道:“我也希望下輩子,我們還能夠再遇見。”
“生日快樂。”
“李清潭。”
夏-等下一個夏天,我們就結婚
三月初, 春暖花開之時,廬城陸陸續續解封,各大公司、集團以及單位也都逐一開始複工, 唯有學生黨上到博士下到小學,仍舊待在家裏上網課, 等著學校的通知。
不過比起之前兩個月的嚴防死守, 三月廬城已然鬆下來許多,小區每家每戶發了通行卡,每周允許一個家庭外出三次采購物資。
李清潭收到上海公司的郵件,廬城解封之後便去了上海, 雲泥也從兩人的出租屋搬回了家。
上海對外來人員施行集中隔離, 李清潭在酒店住了十四天,但也沒閑著, 每天也就晚上睡覺前那點時間能留給雲泥。
“你現在比我都忙了。”這天晚上快十一點兩人才通上視頻電話, 雲泥看著屏幕那端的人, 忍不住抱怨了句。
李清潭那會也才剛結束公司的一個會議, 來了上海之後和新公司需要磨合, 看不完的資料、市場調研報告,還有亂七八糟一堆財務數據, 確實比之前要忙了很多。
“過了新手期就不會這麼忙了, 也不用一直待在上海。”李清潭拿著水杯去倒水,一站起來, 上半身西裝革履, 下邊卻還是穿著雲泥之前給他買的睡褲。
“喂!”雲泥忍不住笑了:“你就穿成這樣開了一天的會?”
“怎麼?”
“你也不怕被你公司領導看見。”
李清潭坐回電腦前, 單手解著領帶,又將領口的扣子開了兩粒,“我又不會開會開著開著突然站起來, 不過——”
他想起開會時發生的一件小趣事,笑了一聲,和她分享道:“今天公司有一位同事,會議結束的時候忘了關視頻,換衣服的時候全公司的人都看見了他穿的內/褲,平角的,還是海綿寶寶的。”
雲泥笑了半天,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那他什麼時候發現視頻沒關的?”
“接到他秘書電話的時候。”李清潭喝了兩口水:“但也該露的也露的差不多了。”
“……”雲泥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放心,我沒看。”
“我又沒說不讓你看。”雲泥整個冬天都沒怎麼運動,加上久坐渾身脊椎和腰都很酸,最近在方淼的推薦下開始做一套養生瑜伽。
深色的瑜伽服裹著凹凸有致的身形,隨著一些動作的牽扯,更是將身形的優越之處顯露的一覽無餘。
她一邊做還一邊聊天,體力有些跟不上,說話時就有些喘,絮絮叨叨的,渾然未覺視頻那端的人已經變了眼神。
“你下個月記得抽個時間回來一趟,你都好幾期沒去複檢了。”雲泥盤腿坐在瑜伽墊上,額角的一滴汗順著臉側慢慢滑落至下頜。
“知道了。”李清潭嗓音有些低啞。
雲泥拿毛巾擦了擦臉,聲音還是有些喘:“你別喝涼水,我聽你聲音都有些啞了,你別隔離不成,反成上海的罪人了。”
他閉了閉眼睛:“學姐。”
“啊?”
“你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