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抱住了她,閉了閉眼睛,喉結輕滾:“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過去那麼久,雲泥心裏的難過和心酸早已平息:“好啦,沒事,你不提我都快忘記這事了。”
他沒有說話。
雲泥輕笑:“你今天怎麼老揭我底呢。”
“我不是故意的。”李清潭鬆開手,眼眶泛紅,聲音也有些啞:“你是雲霓,也是雲泥。”
“從來沒有什麼適合不適合。”他格外鄭重的說:“你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雲泥有點想哭,忍著哽咽“嗯”了聲。
他伸手將她抱到自己懷裏,指腹貼著她眼角輕輕抹了下:“不準哭。”
“我沒哭。”雲泥輕吸了下鼻子:“李清潭。”
“嗯?”
“你是我的光。”
她的人生在遇見他之前就像一條泥濘不堪的路,布滿了陰雲暴雨,她在其中盤旋、掙紮、奔跑。
好似永遠無法擺脫。
直到他的出現,暴雨驟停撥雲見日,從此以後路途不再有烏雲和荊棘,隻剩下那猛烈而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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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的時候,李清潭從那一堆相冊裏拿了一本帶走,趁著雲泥不注意將那一遝情書也給順走了。
私藏什麼的。
還是交給他來辦吧。
回家的路途中,李清潭意外接到了李明月的電話,他手機連著車內的藍牙,也沒避著雲泥。
李明月在電話裏提道:“爸今天叫人來家裏立遺囑了,給你留了一份,你看什麼時候有空來一趟北京。”
李清潭愣了下:“他這麼早就立遺囑了?”
“別擔心,爸身體沒問題,隻是提前立下這些。”李明月說:“還有爺爺之前給你留的那些,你這趟回來都一起辦了吧。”
李清潭:“不用了,我現在已經不在家裏,那些東西我不該拿也不會拿,你找人幫我處理一下,我就不過來了。”
李明月歎息:“你是真不打算回來了?”
“嗯。”
“算了,我回頭跟爸說。”李明月了解他的性子,自知多說無益,關心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車裏的音樂又自動播放,雲泥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車子開進小區裏的停車場,等電梯的時候,李清潭突然說要去買東西,雲泥也沒說什麼:“好。”
她回到家裏,洗完澡過了好一會才聽見外麵開門的動靜。
李清潭也是洗完澡才進的臥室,蝦醬跟在他身後,在屋裏溜達了一圈,找到自己的球又跑了出去。
雲泥看他濕著頭發,去外麵拿了吹風機:“過來,幫你吹頭發。”
李清潭沒拒絕。
吹風機是靜音的,沒什麼太大的動靜,雲泥吹了一半,忽地關了吹風機,彎腰從後邊抱住他:“李清潭,你不要不開心。”
李清潭握住她的手腕,偏頭蹭了下腦袋:“沒有不開心。”
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就像是在心口處懸了一塊搖搖欲墜的大石頭,知道會掉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砸下來。
李清潭加重力道,把她拉到懷裏坐著:“好了,真沒有不開心,就是有點堵得慌,睡一覺就好了。”
“那你明天想吃什麼,我早上起來去買。”
“都行,等睡醒了我們一起去。”李清潭就著這個姿勢和她交換了一個吻,又很快鬆開。
收拾好回到床上後,他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