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嵐是秦赫的遠房親戚,連製藥廠都有各種領導的親戚,更別說他們公司,再說趙小嵐算是專業對口,來他們公司也不算改行。
按照慣例,新人得有老員工帶著,王寒輕在他們公司是出了名的情商低,不給新同事麵子,也不怎麼給領導的麵子。
奈何人家專業能力過硬,團隊合作在王寒輕眼裏不值一提,他在學校的時候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到了工作崗位,一個人也能勝任一個組的工作。
比起搞好人際關係,公司更看重個人能力,來公司是工作,又不是拉幫結派的,王寒輕的臭脾氣對於公司利益而言,不傷大雅。
也就是看著秦赫的麵子上,他才勉強答應,帶帶趙小嵐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
王寒輕也不懂得拐彎抹角,“不怎麼樣。”
秦赫習慣了王寒輕的脾氣,知道他沒什麼惡意,無非是實事求是,“你好好帶帶他,跟著你呢,他好歹能學點東西,如果你實在覺得他沒法教,讓他給你們跑腿打雜也行。”
“用不著。”王寒輕也不是故意駁秦赫的麵子,他口中的用不著,是字麵上的意思,沒有絲毫的陰陽怪氣。
大家同在一家公司上班,都是打工人,除工作需要外,他沒使喚過任何人,自己有手有腳的,不用趙小嵐跑腿。
秦赫也不尷尬,“製藥廠那邊的要求都了解清楚了?”
“嗯。”
“奇了怪了,你怎麼對製藥廠的項目這麼積極。”當初秦赫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王寒輕主動請纓,一個小程序罷了,哪個小組都能做,王寒輕主動得有些反常。
王寒輕這人吧,很被動,也不會爭功勞,公司安排他跟哪個項目,他隻管跟,沒有怨言,顯得特別的
王寒輕沒回答秦赫的問題,抿著嘴沉默了一陣,反問道:“你知道TheEnd嗎?”
“啊?你問這個幹嘛?”秦赫雖說是直男,玩的地方也比較花,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臉色一變,眼神上下打量起王寒輕,“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男人嗎?”
秦赫對王寒輕的事情略知一二,王寒輕這長相,哪怕是德行再壞,情商再低,在大學時也有大把的人追求,其中也不乏有男生。
王寒輕的是女生也得罪,男生也得罪,秦赫沒忍住問他是不是性冷淡。
平時寡言少語的王寒輕,居然一本正經地告訴自己,他有喜歡的人了。
隻是秦赫想再套話,王寒輕打死都不肯透露,連對方是男是女都無從得知。
一聽王寒輕打聽gay吧,秦赫自然八卦起來,“說說啊。”
“算了。”王寒輕沒搭理他,轉身出了辦公室。
大概是王寒輕的衝劑起了作用,到家的時候,裴戎腦袋疼得沒那麼厲害,他趕緊把門診開的退燒藥給吃了,躺到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裴戎在黑暗中睜著眼睛,這一覺睡得很飽,腦子裏在段時間裏都沒辦法恢複思考的能力,他怔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是請假回家休息了。
他轉頭看向窗戶的方向,睡覺前拉上了窗簾,夜幕降臨後,小區的路燈也亮了起來,稍許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撒了進來。
“唔…”裴戎撐起身子,順手打開了床頭燈。
暖黃色的臥室燈很柔軟,裴戎漸漸恢複了感知的能力,燒已經退了,身體也沒那麼沉重,隨之而來的是饑餓感。
他習慣性拿過手機看了眼,沒有工作上的消息,辦公室發來的消息也是詢問他身體怎麼樣了。
裴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