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黑卷發青年(1 / 2)

黑卷發青年擦了擦嘴角,紅腫的腮部使麵孔更加扭曲,流著鮮血的鼻孔裏噴著帶響的熱氣,象個被激怒的公牛,隻不過沒有伸出拳頭而已。

周圍在短暫的安靜後出現一種聲音,竊竊絲語。“哎,布斯羅,小烏裏斯安不是打死過棕熊麼?”

“軍隊中的公牛鬥士,今天怎麼象被抽筋一樣!”

“我說他是被閹得不行了,昨晚我還看見他鑽進了寡婦莫利斯考斯的房間……今早才出來!”

工地周圍熱鬧的就象辯論會一樣,不時還傳出一些粗劣的笑聲。這些都一點不漏地灌進小烏裏斯安的耳朵裏,更讓他憤怒不已是他昨晚鑽進了寡婦的房間裏的事不知被誰傳出。這要是讓父親知道可了不得。

行動是製止謠言的唯一途徑,擊碎他的腦袋會讓大家都閉嘴的。小烏裏斯安牟足了勁,右拳緊握如鐵錘,帶著失去尊嚴的憤怒砸向2米外的黑卷發青年。

“住手!”一聲響亮又熟悉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收拳不及,身體被慣性推了個大跟頭。小烏裏斯安抬起頭,吐了吐嘴裏的泥,回頭一看,父親正站在木城牆上。

“怎麼這個時候來,要不我這一拳肯定解決這個垃圾,現在反到害得我啃一嘴泥!”小烏裏斯安不情願地爬了起來,推開旁邊幾個人走到父親的身邊,喘的粗氣說“父親,您怎麼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大家怎麼不幹活?”老烏裏斯安看了一眼滿臉血的黑卷發青年,說“他是怎麼回事?”

小烏裏斯安紅著臉不說話,在這個不大不小的村莊裏令他感到畏懼的人恐怕隻有他的父親了,這個行政與宗教完備於一身的老者。

圍觀的青年知趣地重新抓起手中的錘子和木頭,遠處有幾個還沒看夠熱鬧的青年,抱著錘子翹著腳,等待更加猛烈的好戲。老烏斯裏安一眼掃了過去,那幾個人灰溜溜地跑開了。

整個牆頭隻有3個人是直立的,烏斯裏安父子,黑卷發青年。

“沃托爾!”黑卷發青年走了過來,跪在地上。

“怎麼了,我的孩子?”老烏裏斯安換了一個慈祥的麵孔輕輕地問。

“請您饒恕我的罪惡,懲罰我的靈魂,我對著奧林匹斯山的誅神起誓,這是最後一次!”黑卷發青年抬起頭,剛才還堅毅得駭人的雙眼湧了一些淚花,“寬恕我吧!”

“孩子,你沒錯,神已經寬恕你了!起來吧!”黑卷發青年起身鞠躬,拿起錘子幹活去了。這個被稱為沃托爾的青年是老烏裏斯安撿回來後起的名字,他本來的名字沒人知道。隻知道他的來臨是神的旨意,沃托爾就是希臘語聖嬰的意思。

這個神的孩子並為受到任何的優待與照顧,相反除了老烏裏斯安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喜歡他,幹活不與他一起,吃飯不和他一塊,當同齡青年都有孩子的時候,他還是單身一人,沒有哪個姑娘會喜歡一個撿來的孩子。更重要的原因是,未來的村莊首領不喜歡他。他成了孤魂野鬼,孤寂的環境到給了他一種獨立思考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