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錯雜座落。房子雖然不少,但顯得有些冷清,隻有一些年邁的老人和年幼的小孩坐在屋前……滄桑與懵懂的目光落在了走在後頭的葉桐和程亦安身上。
“阿嬤,這是誰呀?”聽到小孩子好奇又清脆的詢問。
坐在他身邊的老人先是朝著他們慈愛地招了招手,然後才拍拍小孩的腦袋道:“是你葉桐哥哥,他回來了……”
葉桐也笑著回應道:“椿阿嬤,我回來了!”
椿阿嬤:“好,好,回來了就好……”
這時陸陸續續又有聽到聲音的人走了出來,基本上都是來人和小孩,青壯年都不在。
程亦安在葉桐和他們敘舊時,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從葉桐與其他人交流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來這不死木一族的氣氛還是比較沉重的,本該最無憂慮的小孩子臉上都少有笑容……想到剛才從上麵看底下的情形,對比無邊的雪原,綠洲如汪洋中的一隻小船,好像隨時就要被吞噬掉一般……
想要維持這隻“小船”的安穩,這不死木一族的付出隻怕不小。而葉桐急忙送什麼東西進來,族裏的青壯年不見蹤影,應該都與這有關……
在他們寒暄完,葉桐返回程亦安身邊,不好意思道:“抱歉,好久沒見到族人,讓你久等了……”
程亦安搖頭示意無礙,繼續由那三人引著往靠裏的一間稍大些的木屋走去。
行走的路線是繞著房屋邊緣走的,情願繞半圈也不踩踏中心空地的行為令程亦安多投了幾分關注到空地中心……
那裏是一片翠綠的草地,沒有高大的樹木生長,隻在中心,有一株與人差不多高的纖細的樹,筆直地立在那裏。
程亦安的目光在那株樹上停留得久了一些,感受到從樹身上傳來的令人心驚的澎湃生機,她終於確認,那應該就是不死木的本體。隻是在空間通道裏它還葉大枝粗,到了這裏怎麼就變得這麼小了呢?
注意到她的視線,葉桐說:“那就是接我們過來的不死木。”
旁邊的另一位族人歎了口氣道:“自從塔克荒漠出事,不死木退化的更加迅速……組長說,如果還不能找解決辦法,咱們的不死木可能也……”
未竟之語被同伴打斷,程亦安畢竟是外人,說這些事情也不太合適,那人回過神來,立即住了嘴。
而程亦安也目不斜視,當做沒聽到。隻是心裏對不死木一族的現狀考量了一番,按他們所說,地球內能的外泄給他們一族帶來的影響可能是毀滅性的……而在這種星球災難下,不死木是否真能不死,應該也是與他們整族生死攸關的事情。
進入簡陋的木屋,坐下後,一人端來了一壺茶水給她倒上,說:“現在族裏一切從簡,怠慢客人的地方還請見諒。”
程亦安雙手接過茶水,道:“客氣了,是我多有打擾。”
因為她也算是葉桐帶過來的,在等待族長的過程中,一直是他在陪聊。
在交談中,程亦安才知道葉桐的來曆其實與自己有些交集。她曾在參加AUG聯賽時,同行的有一支叫桑桑塔木的戰隊,他們當時是被狂神之怒淘汰的。而葉桐正是桑桑塔木隊長的親弟弟……
他說:“我來自神龍南域,家族是不死木一族外遷得一支,血脈不穩定,到我這一代也隻有我覺醒了伴生木。”
程亦安恍然,“原來如此。”
難怪最後重任會落在他這麼一個小青年的身上。
葉桐:“當年我看過你們的比賽,我哥哥他們輸得不冤,狂神很厲害。”
說到這裏他還撓了撓頭,這最後特地強調的一句,看得出來他應該也是郜朗的小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