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半張臉,別的連一根頭發絲也不讓人看了去。隻那張妖冶俊美的臉已經是格外引人注意,偏他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讓女使們想忽視都不行。
“我覺得要四個最好,兩個隨你姓玉,兩個隨我姓裴……啊,不對,應該是姓李。那就要兩個男孩兩個女孩怎麼樣?”
“姐姐,你怎麼都不跟我說話?是覺得生四個太多還是太少?”
誰能想到,在外人麵前如同孤狼一般嗜血冷漠的太上皇,如今正在長公主的閨房裏撒嬌賣乖,瞧著那副乖巧又獻媚似的模樣,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公主養在府裏的男寵,這般不知羞。
在男人的說話聲中,玉明熙梳理好了頭發,穿上了朝服。
忙活完,女使們走出門去,小燕候在門裏請她出門。玉明熙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走到床邊,托出掌心到他麵前,男人從善如流的把下巴擱到她手掌心,揚起一個微笑。
玉明熙捏捏他的下巴,惡狠狠地答:“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少替我做決定,不然,一個都不給你生。”
她說的鄭重其事,為了表示自己的態度還特意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想要讓他吃痛,知道她的厲害。
得到她回答的裴英怔了一下,臉上笑意更深,一雙鳳眸深邃勾人,鬆了身上的被子,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起身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玉明熙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隨即鬆了手倒退兩步。
她好像上當了,又好像沒有。
裴英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不花上個幾年,她很難輕易弄明白。
離開之前,她特意給他把被子裹緊,吩咐女使去給他拿新衣服過來,才出門去上朝。
大雨過後的京城一片清涼,街上處處可見掃水清理樹枝的人,玉明熙走出府門,還未坐上馬車,瞧見自家大門外街對麵種著的一排綠樹被風雨襲卷後零落殘枝,甚至有一戶人家的房瓦都被掀掉了。
玉明熙讓人叫來管家,吩咐說:“收拾府中還是次要的,先帶人出來把咱們府上附近這幾條路清幹淨,別礙著人走路。”
“是,公主放心去上朝,老奴會辦好此事。”
玉明熙坐上馬車,外頭地上多枯枝落葉,玉明熙便讓小燕上來與她同坐,往皇宮趕去。
經過一夜大雨,今日天空澄澈無雲,從東邊升起的陽光格外燦爛。
來到議事大殿上,照常處理一些事務。前天將協約簽訂後,便派兵護送南疆使者離京,前去勘察水利工程的巡察使也有密信傳回,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臣有一事上奏。”一向在朝堂上寡言的中書令出言道,“臣聽聞長公主有意與太上皇結親,臣覺得此事不妥,請長公主重新定奪。”
中書令已進花甲之年,在前幾次宮廷劇變中明哲保身,年紀大了也不想事事都管,這次站起來說話,不但挑明了玉明熙還未公之於眾的婚事,也讓眾臣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中書令是想跟公主作對嗎?
第一次在朝堂上聽到有人啟奏玉明熙的私事,李澈有些不知所措,但又被姑姑教導過不許東張西望,更不許讓人看出他的緊張不解,隻能呆坐在龍椅上,聽玉明熙如何回答。
“南宮大人,本宮的婚事是玉家與李家的事,就算是有不妥之處,也該是由禦史台上奏,你是輔佐皇帝的重臣,本宮的小事就不請你操心了。”
中書令是一朝之宰相,從他手中過的都是國家大事,而官員的私德家事若有問題,也都是交給禦史台來監督上奏,中書令此舉是越權了。
聽罷,中書令拖著年邁的身軀跪在地上,誠懇道:“臣懇請公主慎重定奪,太上皇偏執任性,並非良人,身邊若有此人,臣擔心公主家宅不寧,更擔心太上皇是借機報複公主奪權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