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玉,別鬧……”許修的聲音有些沙啞,比清醒的狀態更性感,更別說他嗓音間磨人的撒嬌,聽得李融玉心裏甜,他抓住了李融玉的手,緊緊地攥在掌心裏。
李融玉看著兩人相握著的雙手,伸手抱住許修,靠著他的脖頸處,微笑著又沉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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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李融玉緩緩睜開眼,過度飽合的睡眠帶來了更多的困倦,閉著眼睛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李融玉把被子一腳踢開,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
“嘶——”李融玉摸了摸自己後頸,一個牙印清晰地被摸了出來。
許修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咬的,他都沒有印象了,真是Alpha無法改變的習慣啊……
腰椎處的酸痛也難以忽視,自從他開始打排球以來,身體素質變好了很多,最近也重新開始規律地鍛煉了,可是肌肉酸痛的感覺真是太久沒體驗過了。
李融玉扶額,昨天真是太亂來了。
浴室間的水聲停了下來,許修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裏麵走出來,李融玉的眼睛就像是磁鐵裏的一極,被許修深深吸引無法離開,許修身體完美得像他練習人體的時候參考的各種雕塑,但是肌肉健美的感覺又弱了一些,並不是健身之後用來欣賞的肌肉,而是可以用於實戰的流暢又富含力量感的肌肉。
李融玉覺得自己鼻間有了流鼻涕的感覺,吸了一下,然後他就看見許修一臉驚訝地朝他走來,李融玉順勢抽出一張床頭的抽紙擦了一下。
低頭一看,
誒媽,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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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融玉斜靠在床頭,臉微微朝上,鼻子裏塞著一張攥起的紙巾。
“怎麼就流鼻血了?”許修擔憂地坐在一旁摸著李融玉的頭,衣服已經換了回來。
李融玉心想:當然是因為血壓一下子升高了,一睡醒就看到這個,他要是能頂得住就是聖人了。
“沒事,正常,我緩一下就好了。”反正也看不到什麼了。
李融玉伸手拉過許修的手,有些興奮道:“今天是周末,咱們出去玩吧!”
“咳……可是……融玉你的身體還好嗎?咱們昨天睡得有些晚……”許修臉又紅了,轉移著視線看向別處,看起來想起了什麼。
於是他脖子背後那道猙獰的疤痕在李融玉麵前從衣服裏麵冒了出來。
李融玉才發現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這道疤痕,緩緩坐了起來,李融玉仰著頭往許修方向挪。
“怎麼了融玉,要拿什麼東西嗎?”
李融玉摸到了許修背後的疤,凸起的粗糙手感讓李融玉心頭一跳,他沿著那道疤往下摸,手居然因為衣領卡住摸不到尾端,而且他還摸到一些別的痕跡。
“居然是這麼大的一道傷口……許修,能讓我看看嗎?”李融玉感覺胸口悶悶的。
許修聞言轉身,脫掉了上衣,背後的疤痕才展露了真容——
一道巨大的撕裂型疤痕從橫貫了許修後頸的左上方直到右臂才結束,略深沉的顏色在許修的略白的皮膚上猶為突出。
這道傷疤實在是太過突出,以至於他都忽略背後蝴蝶骨附近的好幾道抓痕。
“你當時一定很痛吧……這道疤都經過了你的腺體了,我聽說腺體很敏[gǎn],稍微被別人用力碰一下都很不舒服,這麼可怕的傷口你當時該有多痛啊……”李融玉眼眶有些溼潤,哪怕自己已經比以前堅強了,情緒上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忍不住,這已經形成習慣了,更別說他去試想許修受傷的時候,自己心不由自主的抽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