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三位年輕的學妹，封言很快想起老師短信裏的提醒, 說是他的能力和長相的反差已經儼然成了專業裏的一個笑話, 讓他去畫室的時候注意點。
隻可惜這三位學妹來的並不湊巧，為了後麵那場約定的會見，他直接以最高強度的鍛煉與風格的改換, 成功讓現在的封言變成與以前完全概念不同的模樣。
麵對這些可能是抱著看熱鬧心態而來的學妹，封言挑了挑眉，視線掃過對於女孩子們來說有些艱難的來路，心下也生出些佩服：“你們是要去舊畫室練習的新生？這邊已經棄用了，練習的話還是去新畫室吧。今天最後整理完就會鎖門了, 後麵院裏還要改建。”
“畫室比較亂也不太適合你們，趁著天還沒有黑，來路清理過，現在回寢室還能趕上新畫室晚間的練習指導, 可以去旁聽。”封言禮貌地笑笑，打斷女生們即將開口的詢問，舉起手上的枝條和工具道：“時間也不太夠了，就不送你們回去了。”
許是被臉迷惑住了心神，兩個女生下意識就順著封言的話連連應聲。周白路剛小跑跟上前，就看著兩個興奮地趕來的室友沒有繼續往前反而是給青年讓開路。
還沒等周白路下意識邁出步子想要追上前去，封言又頓下腳步，溫和的聲音遙遙傳來，莫名地讓人難以抗拒：“早些回去吧。”
女生們就你推推你，低聲交談著，腳步卻是一點點往來時的路，真按照封言的提議，退了回去。
隱約的哢嚓聲和光亮，封言不是沒有察覺，卻依舊沒有放慢腳步，快步朝著畫室的方向走去。
*
“最近的帖子你看過了嗎？校慶的演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團糟。”
“是啊，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有準備的樣子。也不是說不好……怎麼說呢，和顧學長以前的風格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學生會招人還去過，的確是風格都不太一樣。當初的七言詩一看就是準備了很長時間，後來還登上了熱搜。校慶這麼重要的場合，學長反而像是即興演講。”
“本來就是隨緣挑選學生上去發言，沒有準備也有可能。顧學長也沒有那麼差了，覺得他校慶的表現很好呀，大氣又自然。”
“別開玩笑了，這麼重要的場合，學校怎麼可能會不提前和要發言的學生說清楚，法學院的那個女生一看就是有仔細準備過的。”
議論的聲音在周遭響起，顧關的名字不斷被提及，不像以往的全然稱讚，少有地夾雜了不少的□□。
對於前任務對象並不關心的封言視線掃過周圍的各個角落，試圖找到蘇簡的身影。
早年的記憶裏依稀還是翻出了小少主的存在，蘇簡和顧關是同樣的專業。但與全能到全校出名的顧關不同，蘇簡在校內也是小有名氣，卻多是惡名。
蘇家是全省有名的豪門，蘇家小少爺的蘇簡含著金湯匙出生，除了樣貌精致過人，就連脾氣也是一樣倨傲。出門專車接送，就是一日三餐也要人送來專門定製的食物，學院以及班級的活動從來都不參加，像是不屑於與人來往，偏偏成績也是吊車尾，不少人推測當初到底是考入帝大還是買入的帝大也未可知。
他不喜與人交往，為人卻張揚，按照以往習慣總會在食堂的一角享用家裏廚師準備的午餐。封言也是得知了這個消息去找人，卻沒有在問到的地點看到對應的人。
哪怕大家對於蘇簡的描述與他印象中的那人截然不同，封言也還是打算先探探情況，再做確定，隻可惜這也可能要暫時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