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花,獨自帶著一個女兒。還有一個是遠近聞名的貞婦,丈夫去世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孩子,現在民風開放,女子成婚後若是死了丈夫又沒有孩子,完全可以令嫁,但她卻沒有,一心在家照料常年臥病在床的婆婆。還有一個女人,丈夫沒死,但常年在外經商,一年到頭回不來一次,上無公婆下無子女。”
徐曄疑惑,“那又如何?正是因為他們生活困苦,獵戶多幫忙照應也是心善,有何問題?”
“問題大了。”傅明熙抿嘴一笑,“我第一個去見的就是那個丈夫常年在外的女子。丈夫常年不在身邊,雖然並不一定就過得多憔悴,但是春光滿麵總是不正常的吧?我在她家中還發現了男人的腰帶,看著跟獵戶屍體上的那條花色差不多。而且……”傅明熙挑眉,“她還試圖勾引我來著。”
眾人前麵聽得專注,一聽到最後一句都是一愣,有幾個正在喝茶的都喝嗆了。
“你們可別不相信啊,我說的可是真的。還有那個貞婦,我看她臉色極為不好,手腕上還有束縛傷,被我發現的時候就急忙用袖子遮住了。她婆婆我也見了,知道我是為調查獵戶死因而來,拉著我的手直說讓我一定要查出真相,說他們娘倆這些年能勉強活著就是因為得了獵戶的照料,獵戶隔三差五地就來家裏送吃食藥材,不然她們可撐不下去,囑咐我一定將凶手繩之以法。但那貞婦卻一直沒說話,臨走的時候我問她是不是也想找到殺害獵戶的凶手,她卻隻是淡淡地說她一個女子也幫不上什麼忙。這哪裏是對待恩人之死的態度?最後一個獨身帶著女兒更奇怪,我剛一進院子,那坐在院子裏玩石子的約莫四五歲大的女孩竟然嚇得尖叫,待看清我之後又不鬧了。我是個陌生人,她看清是個陌生人卻停止了哭鬧,那她以為來的是什麼人才會那般抵觸?”傅明熙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敲著桌麵,“這麼多反常加在一起,能是什麼原因?”
徐曄震驚了,“你的意思莫不是……那獵戶打著幫扶別人的名義,實際上卻是再行奸汙女子之實?”
傅明熙嘴角扯了一下,“也不全是奸汙吧?那個丈夫常年在外的,他們倆應該算是合奸。那個貞婦應該是為了婆婆才會委屈求全,所以在聽到獵戶死了之後才會反應那般平淡,甚至有種解脫之感。而那個帶孩子的女人,不用說,也是為了孩子。隻是那個獵戶可能太過禽獸,在奸汙女子的時候沒有避著孩子,許是想著小孩子沒什麼威脅,被看到了也不要緊。那女孩雖尚不懂人事,但也看的出來每次獵戶過來母親都痛苦難當,才會有那般反應。她們雖然都沒有直接承認,但就我猜測也是八九不離十。”
殷毅一掌排在桌子上,“禽獸!禽獸不如!”
白心臉色鐵青,但還是盡量冷靜著分析道:“如果是這樣,那獵戶和那莊稼漢之間便算有了一點共同之處,就是迫害女子。”
徐曄點頭,“確實,如此說來那殺人的妖邪……是為了給女人報仇?”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霍晗璋冷著臉,“那獵戶生前最後接觸的人是誰?”
“這個我知道,之前已經跟村裏人問過了,”徐曄說話總算有了點底氣,“是村長家的女兒珍珠。不過這個珍珠肯定不會被獵戶占了便宜,她沒什麼地方求到獵戶。村長四十歲才得到這麼一個女兒,之後再無所出。村長夫妻倆伉儷情深,也從來沒想過納小,自然將這唯一的寶貝女兒當眼珠子一樣疼著,那是要什麼給什麼。城裏小姐有的珠花絹帕,村長也都給珍珠弄來。”
“那這位村長千金怎麼會跟獵戶有接觸?”
徐曄歎息,“說來也是這珍珠小姑娘家愛慕虛榮,前一陣子到鎮上去買布料,偶然看到街上有姑娘披著獸皮披風,覺得甚是好看,便也想弄一個。但獸皮披風昂貴,尋常農戶省吃儉用一年攢下十幾兩銀子也買不來一件,那珍珠便出重金讓獵戶到山上去給她獵些狐狸回來,她要自己做,如此兩人才有了交集,村裏很多人都知道。是以後來獵戶十多天不見人,村裏人就都以為獵戶是在山上給珍珠獵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