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沉舟來到他們的根據地,看著麵前的茅草屋,呆愣了半晌。
“……原來,”白言蹊嘴巴一扁,大眼睛裏盛滿了委屈,“節目組有提供居住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懷疑人生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千萬別讓孩子知道江嬈他們甚至住上了木屋。】
【那叫木屋?對比這間小茅草屋,那簡直是別墅好吧!估計十個人都夠裝!】
“啊?”倪靜淞比她更驚訝,“你們沒找到補給點嗎?投放的物資上都會有線索的呀。”
白言蹊跟沉舟異口同聲,“什麼?還有投放物資?”
“對啊,我們一進來沒走多遠就碰到了……”
倪靜淞在他們哀怨的注視中聲音越來越小,安靜了半晌,小心翼翼:“你們不會……連一個物資包都沒撿到過吧?”
一身黑氣的沉舟和白言蹊:“……”
【哈哈哈哈哈哈殺人誅心啊,總感覺沉舟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之前我看沉舟單獨幹活的時候朝攝像頭比中指罵節目組不做人的時候我就想笑了,並不是節目組的問題,是你們的問題啊喂!】
【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去看微博,有大佬推測到了所有節目組投放物資的地點,‘非酋組’每個都用蛇皮走位完美避過,有幾個就差幾棵樹的距離,硬是錯過了!】
【我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節目組還在下麵評論‘寶寶委屈jpg.’,笑得想死。】
點出不得了真相的倪靜淞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將兩人請進茅草屋內。
這茅草屋表裏如一,破敗的炕上全是灰,稻草雜亂地堆在角落,四麵通風,看起來甚至不如他們搭的帳篷。
“楊知文和於胥出去找新物資了,我留在這守著,本來打算撿點樹枝方便燒火的……”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強盜。
後半句話倪靜淞自然不敢說出來,她看著白言蹊,渾身緊繃,生怕被看出點什麼。
好在白言蹊並沒有多說什麼,她隨意掃了一圈,重新將視線定在倪靜淞身上。
“你們都在哪裏找到物資的?”
這個說出來也無所謂,倪靜淞拿著木棍借著地上的灰畫了個大概的地圖,指了指幾個點,“這裏,還有這裏,這也有,不過量都不太多。”
白言蹊看著那三個物資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來總結:第一個掛在白言蹊碰到蛇的那棵樹上,但她被蛇吸引了注意,沒發現;第二個在竹林往外走一點點,沉舟剛好摔了一跤,隻顧著趕路去了;第三個更離譜,就在他們釣魚的那片湖邊,他們在那來來往往硬是沒人踩到……】
【好家夥,小小一個三人組竟然藏龍臥虎,集天地之非氣於一體,不愧是‘非酋組’,名副其實!】
“還有這裏……”
倪靜淞還在繼續比劃,突然感到脖頸一涼。
“抱歉啦,”白言蹊將薄薄的刀片抵在倪靜淞脖子旁,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們實在太倒黴了……能不能,”
她猶豫片刻,想到如潮水般湧來的惡評,頓時下定決心,長長的睫毛撲閃,“打個劫呀?”
【啊啊啊,別說打劫了!命都給你!】
【救命救命救命!蹊蹊怎麼這麼可愛啊!我宣布我愛甜妹!】
倪靜淞明顯也被煞到了,她傻乎乎地點點頭,“可以啊,東西都藏在炕裏!那裏有塊磚頭是鬆……”
她突然反應過來,話語戛然而止,欲哭無淚地看著白言蹊雙眸一亮,眼裏仿佛有星星在跳舞,“謝謝你呀,淞淞。”
這不能怪她,倪靜淞被白言蹊挾持著躲進炕底下的地下室,心底的小人流著寬麵淚。
這麼可愛的強盜,這誰頂得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