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

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中漫開,白言蹊努力掩飾住自己渴望的眼神, 好奇寶寶狀,“好吃嗎?”

在荒野中,糖簡直比金子還難得。

白言蹊沒舍得吃,寶貝般地藏了許久,現在一下全送出去,難免有點饞。

大叔對上那雙眼睛,突然想到自己八歲的小侄女,貧嘴的話在口中繞了一圈,最終咽了下去。

“好吃,”大叔眼角的褶子一層層疊起,平時相聲貫口隨口就來的人,此時竟然顯得有些笨拙,“這樣,以後你上叔的節目,叔給你準備一整個糖果屋!”

“真的?!”白言蹊的眼神“唰”的一下就亮了,大叔帶著同道之人惺惺相惜,狠狠地點了點頭。

愛吃糖的孩子肯定不會是壞孩子,愛吃糖還願意將糖讓給別人的,一定是好孩子。

大叔被自己的邏輯說服了,他看白言蹊的眼裏滿是慈愛,扭扭捏捏不願離去。

要是他有個女兒,應該也會跟蹊蹊一樣吧?可愛坦誠又純粹。

單身狗大叔腦中又開始天馬行空,PD在大屏幕前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天際炸開一聲響,“榆林,登機!”

*

大叔還是不情願地離開了,白言蹊帶著杜若和秦樂回到基地,立刻遭受了“熱烈”的歡迎。

“你去洗個手,還能有豔遇?!”倪靜淞語氣荒謬,頗像是看到丈夫出軌的妻子。

“我就知道,”謝然然咬唇,惡狠狠地用眼神掃射著杜若兩人,“全世界的人都在覬覦蹊蹊!”

沉舟的笑容也有些崩壞,他眼眸微垂,沒說話,不知道在⑧

這句話瞬間引燃了本就緊繃的氣氛,沉舟下意識衝向白言蹊想帶她跑,卻被嗬止,“別動!”

白言蹊小臉微沉,豔氣驚人,一下子還真將所有人鎮住了。

【?蹊蹊在幹嘛呀!玩一二三木頭人嗎?快跑啊!】

【來不及了……江嬈已經快到了。現在跑無異於找死。】

【對……不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美洲獅會下意識捕食移動的物體,所以它才會一直追著江嬈不放。】

【該死,不是說噴霧是特製的嗎?怎麼美洲獅半點沒受影響?!】

“全部人以我為起點並肩站成一排,沉舟收尾,秦樂站中間。”

白言蹊語氣變得簡潔有力,所有人下意識按照她的指揮站好,剛一排好,江嬈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

江嬈一看到白言蹊的臉,跑得更快了,“蹊蹊!救我!”

白言蹊沒有理她,她全神貫注地盯著美洲獅,小臉緊繃,眼神淩厲,令人望而生畏。

美洲獅在看到白言蹊的那刻,明顯瑟縮了下,再看到她身後那一串兩腳獸,頓時有種掉頭就跑的衝動。

“離開!”

白言蹊清脆的聲音在半空中炸開,深褐色的瞳孔散著淩厲的冷光,看上去簡直比美洲獅還像一個頂級狩獵者。

美洲獅的腳步開始變緩,沉舟他們立刻聰明地領悟到了其中的奧妙,跟著齊聲大喊,“離開!”

這一幕像是幼兒園老師帶小孩,顯得有些滑稽,卻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離開”二字不斷在森林裏回響,美洲獅的腳步變得遲疑,直升機內,救援人員已經準備就緒,背著降落傘迎風一躍。

江嬈順利躲到白言蹊等人身後,見狀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係統,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個狂躁劑不會受其他藥物影響的嗎?’

她努力刷了三天,不僅薑澤的好感度毫無變化,她的粉絲和熱度還因為無聊而漸漸下降,她無奈之下隻能故技重施,試圖最後拚一把,淘汰白言蹊。

沒想到她耗費了大量積分製造的困局,竟然又這樣輕易被白言蹊破解了!

江嬈越想越氣,係統平靜無波的機械音恰在腦中響起,‘警告,該狂躁劑僅能控製身體,無法消除心理陰影。’

江嬈:“……”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那頭身形龐大的美洲獅,從它的眼底找到一絲明顯的懼意,更無語了。

你堂堂一頭美洲獅,森林之主,竟然怕區區一個人類?而且還有了心理陰影?

事實上,美洲獅不僅怕,如果不是體內的躁動實在煩人,它恨不得扭頭就跑,再也不要見到這個將它打擊得徹徹底底的兩腳獸。

它此刻猶疑不定,藍色的眼睛裏滿是掙紮。

江嬈見狀更氣了,她頭腦一昏,‘係統,加大劑量!直接來最猛的那種!’

她本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