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最後這場鬧劇以希伯來擅做主張,被撤職和判刑為結局。
當然,有多少人相信這番說辭,就很難說了。
希伯來被關進了監獄,好在他經年積累的人脈和金錢還在,在監獄裏也住得舒舒服服。
然後有一天,來了一位特別的訪客。
“希伯來先生,”來人油嘴滑舌,“許久不見,您風采依舊。”
希伯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芒國人——他現在對一切芒國人都沒有好感,冷冷道:“有屁快放。”
來人收起了笑意,神神秘秘地湊近,“我來是想問您,難道不想報複她嗎?”
女生的“她”讓希伯來表情瞬間變化,來人捕捉到這點變化,輕咳一聲,“在下恰好也與那人有點小矛盾,如果希伯來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您的刀。”
希伯來深深地看了這人一眼,他當然知道這個人不懷好意——這些芒國人總是過分的狡猾。
但他實在對那個小明星惱怒不已,心裏的憤懣無處發泄,也隻能屈尊紆貴地冷淡道:“說吧,你要什麼。”
來人立刻笑開了花,他臉上的褶子一層層疊在一起,迫不及待地說出自己的計劃。
“……事實上,我很有把握在這次電影節上獲獎。”
“因此,隻需要借用您一下您的名聲就夠了。”
希伯來瞥著這個小導演,腦中不知為何蹦出多年前在芒國學的一個成語——狐假虎威。
但不管是小人得誌,還是仗勢欺人,都不是希伯來會考慮的。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此時能借著芒國人去打自己討厭的芒國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他發出一道鼻音,算是變相答應,“我會跟電影節的人說一聲。”
吳導眼睛一亮,連連道謝,等被希伯來趕出去,還感歎道:“係統,你可真厲害。”
“這位大人也是,”吳導崇敬道:“真是威風八麵。”
*
從零開始籌備一場電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雖然漢服妹妹很給力地拉來了外援——張清言——專門來指導拍攝,但開拍後依舊意外頻出,時常把專業的張導整的麵色鐵青。
“白言蹊呢?你在那拿著攝像頭幹什麼!你是演員!不是攝影師!”
“道具組過來,解釋解釋這個道具怎麼回事……不是真的讓你們說理念!”
“場務又跑哪去了?……不是保安……什麼?!你們就是場務?!”
……
拍攝第十天,員工們有說有笑地布置完現場,眼看著要開始拍攝,卻總覺得忘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有個員工一拍大腿,“少了張導的吼叫!”
他們這些天早就習慣了張導日常發火,乍一下沒聽到,還有點不習慣。
“……張導吼得太開心,”木白從旁邊悠悠地走了過來,“嗓子啞了。”
空氣安靜了三秒,員工們看著坐在攝像機前麵色黑沉的張導,努力地憋住笑,不讓自己抖得太厲害。
張清言也很無語。
他拍了這麼多部電影,從來沒有吼到嗓子都說不出來話過!
這些門外漢,爛泥扶不上牆!孺子不可教也!每天嘻嘻哈哈的,一點也沒個正形!還想拍電影呢!要他是投資商,早就撤資了!
張清言憤憤的^_^
“拍攝進度本來就夠慢了, ”張清言理由充分, “我理解你想要精益求精的態度,但是再這樣無限期地拖下去, 其他不說,‘泱藝’的資金流真的撐得住嗎?如果我沒記錯,‘泱藝’現在還在籌備上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