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糾葛(對不起)(2 / 3)

靳飛(靳友叔叔的兒子)幾乎年年暑假都會在家裏過,莫夭夭從一開始就要忍受靳飛的種種刁難和奶奶的視而不見。事情發生的具體因果也是忘記的差不多了,卻還是記得自己和靳飛在三樓爭執什麼,下樓的時候靳飛在莫夭夭背後推了一把,莫夭夭順著樓梯就滾了下去。那個時候是水泥鋪的台階,劍尖的台階邊緣沒有絲毫的防護。莫夭夭的左邊眼角直接撞到了樓梯台階的尖角,血好像被放開的水龍頭一樣流著。奶奶隻是拉著靳飛問有沒有事,還帶著靳飛去找醫生,害怕靳飛驚嚇過度。也許奶奶都不曾看見過莫夭夭吧!血中的莫夭夭不停的小聲叫著爸爸媽媽,但是沒有一個人理會。

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1個小時之後了,醫生幫莫夭夭縫了幾針。隻是差兩三厘米就要撞到太陽穴了,從那以後莫夭夭一家再也沒有回去過老家(除了春節回去幾天)。莫夭夭那個時候小小的心裏就種下了自私的種子、恨一個人的葉子,並且在以後的日子瘋長著。

在爸爸的懷裏被抱到了三樓的床上,感覺到爸爸走掉的腳步聲才敢從床上下來。摸著熟悉的一切,看著熟悉的地方,心裏某處恨極的感覺就越是壓抑不了。坐在布滿灰塵的鏡子麵前,伸出右手抹幹淨。對著鏡子撫摸著眼睛那一處疤痕,自言自語道:“如果那個時候死了,某些人是不是會很開心?”“不,我要讓他們永遠不開心,永遠不快樂。嗬嗬嗬~~”想著每年春節自己都會對著鏡子發泄,不由得覺得自己真是可悲,有些事情明明是不做不舒坦的,但是做了會讓所有在乎的全部都不舒坦。

看著眼前依然有些嬰兒肥的麵孔,披肩的發烏黑柔亮,麵部有些猙獰的表情是那麼的熟悉。“你還是這樣,一有事情就來這裏大笑、大哭、大怒。”莫夭夭聽了聲音才發現鏡子裏多了個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不覺得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嗎?”“那你對你好一輩子吧!”莫夭夭欣喜地站起來,扭頭就雙手緊緊的環住身後人的腰,“哥哥,哥哥,夭夭想你了。”靳彪的大手按壓著莫夭夭的頭,“傻姑娘,總是這麼的讓人心疼。”“哪有,哥哥你跟我說說你在外麵上班的事情吧!”莫夭夭熟練的轉移了話題,靳彪也不得不跟著莫夭夭的話題走了,依偎在靳彪懷中的莫夭夭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猙獰的神色。兄妹二人相談甚歡,笑聲飄滿了整個三樓。

晚上要跟著大家一起吃飯,莫夭夭本來是不想去的,靳彪應是拉著莫夭夭去了。都圍著圓桌坐下,一家人也是滿滿的一桌子。莫媽媽看著坐定的眾人,問道:“現在要開飯嗎?菜馬上就齊全了。”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奶奶的眼色。“那就吃啊!拖拖拉拉的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呢!”聽著奶奶不滿的語氣,莫夭夭就來氣。

大家看著電視談著天時間也是過得很快,等到媽媽把菜上齊了,桌子上也就沒什麼菜了,這你一筷子我一勺子的還能有什麼東西吃?奶奶看了媽媽窘迫的樣子,皮笑肉不笑的譏諷道:“喲,這做飯的自己沒了飯吃也真是稀罕啊!你們說是吧?”“是。”“是是是。媽說的對,怪可笑的。”

聽著大家夾槍帶棒的話,莫夭夭總是忍不住了,就算再能忍也不是這個時候啊!有人當著你的麵子欺負你親媽你能忍?

“奶奶這話就不對了,我媽幫大家做飯也有錯了?那我還真不知道咋樣才能對著奶奶您老的意思呢?”莫夭夭噌的站起身子,對著奶奶大聲問道。奶奶狠狠剜了媽媽一眼,“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真跟你一個德行啊!”莫夭夭覺得自己一直沒有這麼生氣過,隻要是關於姥爺或者媽媽的事情自己就特別管不住自己。靳彪看著情況不對,連忙拉住莫夭夭,其他人也是勸著不要衝動什麼的。莫夭夭直接甩開靳彪,瞪著奶奶大聲說道:“你憑什麼對我媽指指點點的,二婚怎麼了,二婚就得被你歧視?女孩怎麼了,女孩就得被你看不起嗎?”莫夭夭大步走到靳飛的身前,一把把靳飛拖到奶奶的麵前,“這就是你家的好孫子,我考第一,他考倒數第一,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