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有機會出來見個麵吧,叫上姚一起。”任佑茹說完就笑著掛了電話,簡萱潼茫然的看著黑色的手機屏幕,完全不懂任佑茹的意思。
“子彈有些深,你撐一下。”私人醫生看著任佑茹,忽然用刀子切開對方鮮血模糊的肩膀,用鑷子在其中翻攪。任佑茹半闔著眼看向床邊躺著的人,仿佛隻是看著任婧年,這種疼痛就足以輕而易舉的忍受下來。過了不久,子彈被取出,任佑茹的臉色變得慘白。
這個時候,手下人走上來,說是東西已經找到了,聽到這句話,任佑茹直接推開要給自己包紮傷口的醫生,就這麼帶著一身血跑了下去。樓下的人拿著一個保護箱,任佑茹知道,箱子裏就是自己找了很多年的珍寶,她懷揣著期待把箱子接過,隨後迫不及待的打開,當她看到裏麵那把已經清理幹淨的黑色軍刀,忍不住勾起嘴角。
“回來了,你還是回到我身邊了。”任佑茹摸著黑刀的刀柄,像是對待一個很重要的寶物那般,她低垂著頭,親吻了一下刀柄,隨後便昏迷過去。追下來的醫生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扶住額頭。
任佑茹,是個十足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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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任佑茹是一個變態,這是所有人接觸她之後對她的印象,任家人知道她喜好特殊,性格陰晴不定,也知道,她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任家家主的位置。柏染坐在床邊,沉默無語的看著昏迷的任佑茹,又轉頭看向另一邊的任婧年,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是任家的私人醫生,在任家工作了20多年之久,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任佑茹是在某個雨夜。那天任婧年的父親任軍帶回來一個狼狽的女孩,女孩很高,骨瘦如柴,她手裏抱著一個髒兮兮的黑色布袋,滿身都是鮮血,包括臉上也都是,全身的血紅襯得她一頭銀發尤為顯眼。
柏染知道這個女孩和任家應該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後來才知道,這個女孩是某個分堂堂主的女兒,她剛殺了她的叔伯,而她的親生父母,早就爛死在了土裏,甚至連個墓碑都沒能留下。那個時候,柏染為任佑茹包紮手上的傷口,她拿過小女孩手上黑色的包,卻發現那裏麵裝得並不是什麼對她很貴重的物品,而是她叔伯的手指,整整十根,齊齊的切下,一根不少。
即便是醫生,早就習慣了鮮血淋漓的畫麵,可看到這種東西,柏染還是忍不住皺緊眉頭。她抬頭看向任佑茹,便見對方正笑著看自己,她臉上都是血,故意裝作很善意的笑著,隻是那善意背後的陰戾,就連柏染都有些發毛。
“柏醫生,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沒什……隻是以為,這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沒想……
“沒有哦,柏醫生猜的很對,這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它是我的戰利品。”
柏染看著任佑茹說完,便見女孩低垂著身體,把那一根根鮮血淋漓的手指撿回到包裏,她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隻是這樣的笑容出現在這種情況下,隻會讓人覺得可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柏姨。”一聲呼喚讓柏染回了神,她抬起頭看向床上已經起來人,輕輕點頭。“你醒了?你這次傷得不輕,子彈卡在骨頭裏,傷了骨骼,要好好修養。”柏染看著任佑茹一睜眼先去望一旁的任婧年,又見她望著周圍仿佛在找什麼,知道她的想法,柏染把那把裝在保險盒裏的刀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