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
“根據消息,她們是在酒吧附近看到大小姐。”
“然後呢?”
“說大小姐正和一群人出入酒吧,似乎在密謀什麼。”
龍虎說完,房間裏是一陣沉默,隨後她就聽到任佑茹忽然笑起來,那笑聲比她平時要尖銳幾分,雖然不刺耳,可聽上去卻讓人覺得背後發寒。
“阿虎,我隻是聽到這些話,就知道肯定是假的。阿年她啊,最喜歡幹淨和安靜,酒吧那種地方,她是很少會去的,更何況,我的阿年,需要謀劃,又什麼時候需要用到別人幫忙?”任佑茹低聲說著,語氣依舊輕鬆懶散,隻是那雙暗紅的眸子泛起了幾絲冷意。
龍虎並沒有漏聽掉那句我的阿年,其實任佑茹和任婧年的關係,在任家並不是什麼秘密。當初很多人都說任佑茹本事大,男女通吃,甚至不惜為了權勢去當任婧年身邊的狗。這些是龍虎聽到的傳聞,目的就是為了侮辱任佑茹,可是他之後來到任佑茹身邊辦事才感覺到,任佑茹並不討厭別人說她是任婧年的狗,甚……以此為榮?
任家分堂的人說任婧年的死和任佑茹有關,不過龍虎很清楚,這世上或許誰都會傷害任婧年,但自家BOSS,應該是不會的。隻是龍虎也不敢下定論,他跟在任佑茹身邊5年,卻始終不敢說他能看懂任佑茹,更猜不到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阿虎,你也覺得阿年的事和我有關,所以才來告訴我這些?”任佑茹笑完之後,終於恢複了平靜,她用手指擦掉眼角笑出的淚水,眼睛蒙了一層淡淡的水霧。被她這麼注視,龍虎躲開了她的視線,很少有人敢和任佑茹對視,她的眸子並不會帶著殺意,也不像任婧年那樣會把人一眼看透,隻是看她的眼睛久了,卻會有一種被她吸引的感覺。
“不管是不是BOSS出手,阻礙您的人,龍虎就會幫您除去。”
“阿虎,我沒有試探你,你也不需要這麼嚴肅,我對於自己用的人,都會百分之百的信任。那些任家分堂的人不用管,他們鬧不出什麼名堂,但……便造謠阿年消息的人,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任佑茹說完,又笑起來,看到她起身,把沒喝完的酒遞給自己,龍虎低著頭拿過酒杯,看著任佑茹的背影,微微愣神。
任佑茹離開後直接回了她和任婧年的家裏,她推門進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著樓上走去。才剛到房間門口,任佑茹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任婧年,還有在旁邊為她檢查的柏染。
“柏姨,阿年她怎麼樣了?”任佑茹看著柏染,滿眼都是期待,隻有這個時候的她才是和平時不同的。或者說,隻要牽扯到任婧年的事,就可以讓任佑茹在一瞬間變成另副模樣。
“我已經為大小姐檢查過身體情況,各方麵都很正常,她身體僵硬手腳發涼的情況也好了許多。”
“……年什麼時候……醒來?”任佑茹平時在任家,她是人人敬畏的家主,是道上人都不敢惹的存在,可此時她卻連問一句話都有些磕巴。看到她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柏染還是那個想法,這世上,能夠治得了任佑茹的人,怕是也隻有任婧年了。
“當初大小姐頭部受到重創,淤血壓迫大腦,我為她做了手術後,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無法醒過,隻不過大小姐最近的確是有了一些蘇醒的跡象。最快的話,或許幾天,最慢的時間,我也無法確定。”柏染輕聲說著,她注意到,在自己說幾天的時候,任佑茹的表情明顯變得無比期待和喜悅,可是說最慢之際,她又逐漸失落下來。
“柏姨,謝謝你。”任佑茹說罷,她脫了衣服,躺到任婧年身邊。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摸著任婧年的發絲,一根根數著她的睫毛。柏染也是以前不小心看到她的,她曾經見過任佑茹一天不吃不喝,就隻是躺在床上,數任婧年的頭發和睫毛發笑,她不知道這個瘋子一般的人是不是真的把任婧年的頭發一根根數清楚了,但……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懂任佑茹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