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個冷血的任婧年,沒有因為任何事改變。
任婧年把任佑茹鎖在牆邊的鐵欄上,像是看不到她一般,兀自脫了衣服,朝著浴室裏走去。任佑茹看著任婧年高挑的身體,還有她白嫩的肌膚。她跪在地上,壓抑而渴望的看著,下意識的想要去靠近,卻被鐵鏈栓著,根本沒辦法挪動。她望著任婧年關上的浴室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一般,跪在地上。
任婧年洗完澡出來,為身體做了簡單的保養,隨後便躺上床,安靜的看著她手裏沒看完的書,連一個眼神都不肯分給任佑茹。見她不願搭理自己,任佑茹朝著她的方向挪了挪,可是,最大的限度到了,哪怕脖子被勒得發疼,她距離任婧年,也還隔著幾米的距離。
任佑茹坐在那,她用把雙手並攏在一起,通過雙手形成的縫隙,看著床上的任婧年。這是任佑茹的習慣的小動作,當初阿年問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任佑茹沒有說,因為她不敢,一直以來,隻有任佑茹自己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隻要把雙掌並攏,通過這樣看阿年,對方就像是在自己的手裏,是隻屬於自己的。想到阿年能夠專屬於自己,這樣美好的事讓任佑茹笑起來。她蜷縮在地上,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慢慢睡著了。在她睡著後,任婧年合上書,終於把頭抬起來看向任佑茹,看著她睡著後便無法掩蓋的疲憊,任婧年在心裏歎息一聲,轉過身躺好。
第二天一早,任佑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阿年已經沒在了,且脖子上的鏈條卻還是鎖著的。任佑茹動了動因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而發酸的身體,這時候,景琰和柏染走進來。她們看到自己,景琰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厭惡,而柏染就相對複雜了許多。
“大小姐派我過來。”柏染手裏拿著醫藥箱,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言語。看到她半蹲在自己麵前,從那裏麵拿出一管白色的針劑,隨後注入到自己血管中。這一切任佑茹都隨意她擺弄,這已經不是柏染第一次給自己注射這種東西,是什麼任佑茹沒興趣知道也懶得問,反正是阿年吩咐的,自己也不會反抗。
注射完之後,任佑茹笑著看向一旁的景琰,她覺得比起柏染,景琰逗起來更有意思。這小丫頭,自小就喜歡和自己搶阿年,現在也是。
“小琰跟著柏姨來是做什麼呢?是不是想我了啊?”任佑茹扯著笑容,景琰聽到她說話就難受,尤其是對方還用那種很熟的語氣叫自己,聽上去就讓她惡心。明明是個背叛者,有什麼資格用那種稱呼叫自己。
“大小姐讓你跟著我去交易貨物,過來。”景琰說著,解開了任佑茹鎖鏈上的密碼,牽著她的鎖鏈朝樓下走。隻是,在到了樓下之後,任佑茹卻忽然停下了步子。在樓下的大廳裏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任婧年,而另一個女人,任佑茹並不陌生。
趙菁,曾經趙家的家主的長女,現在已經是趙家的掌舵人了。多年來,趙家一直保持著和任家的合作關係,這個關係直到任婧年出事之後中斷。任佑茹沒想到,阿年現在醒過來,趙菁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找過來。
她記得她,因為這個女人看阿年的眼神,總是讓自己格外厭惡。她喜歡阿年,且從不掩飾對阿年的追求。而最令任佑茹無法忍受的,是阿年並不曾拒絕過她,甚至放縱她的靠近。此時此刻,任佑茹站在樓梯上,看著那菁對阿年笑著,兩個人在聊天,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聽說你最近遇到一些麻煩,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趙菁低聲說著,隨後抬起頭,便對上了任佑茹帶著殺意的眼神。其實她也是聽說任婧年重新回到任家的消息才過來,這些年,她也和所有人一樣想殺了任佑茹,卻苦於沒有任何機會。任佑茹討厭趙菁,同樣的,趙菁也討厭任佑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