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景琰帶著任佑茹過來,龍虎看到任佑茹脖子上那根鐵鎖鏈,還有她消瘦不少的身體,忍不住笑起來。她知道任佑茹就是喜歡被任婧年折磨,瘋子變態一樣的人,她這樣,根本不需要自己救吧?
“阿年,好久不見。”任佑茹手臂上的傷不重,但也是槍傷,加上她最近這陣子沒休息好,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病懨懨的感覺。看到她走幾步就開始雙腿發抖,隨後便沒形象的坐在地上,仰頭看著自己。不知為什麼,看到她這副模樣,任婧年總覺得有些陌生,這個任佑茹和總是說著要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她差了太多。
“阿虎,你真的很沒用,這麼快就被阿年抓到了。”任佑茹看了任婧年好一會兒,這才注意到被綁在內室的龍虎。看他那狼狽的樣子,任佑茹笑了笑,其實她早就知道阿年如果要掃清自己的勢力,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龍虎。聽到任佑茹的調笑,龍虎沒打算回答,心裏卻覺得任佑茹哪有臉說自己,也不看看她自己的樣子。
“所以,你是想坦白交代你知道的事,還是想看著你的手下白白送命?任佑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任婧年回過頭,晦暗不明的看著任佑茹,這段時間她變相的禁錮任佑茹,並且讓她出麵接洽一些交易,這些不僅僅是為了試探,當然也是在給自己留下充足的時間。
即便任佑茹正主就在這裏,但是她背後那些人,依舊在和自己做著頑固的抵抗。從最近這陣子任家的交易頻繁出問題就知道,任家屬於任佑茹的奸細,還是太多了。所以她把任佑茹派過去,故意讓那些奸細露出馬腳,效果卻是微乎其微。任婧年就算習慣了挑戰高難度的遊戲,可是這麼長時間,她對任佑茹的耐性也到了極限。
任婧年說完,見任佑茹依舊保持沉默,她笑了笑,對一旁的手下示意,他們將兩個連著電的鐵錐刺進龍虎的腹部,繼而按響了開關。電流猛地通過,即便是龍虎一個大男人,卻也被這樣的劇痛弄得慘叫出聲。可任佑茹就隻是不鹹不淡的看著,似乎並不在乎。
意識到這點,任婧年知道繼續下去也沒用,龍虎她是要殺的,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放過,既然任佑茹不受威脅,那麼留著也是沒用。看出任婧年的暗示,手下便舉起槍,直直對準了龍虎的腦袋,隻等任婧年的命令一下就開槍。
這時候,任佑茹忽然起身,她走到任婧年身邊,討好一般的跪在她腿邊,用手抱著她的腿。“阿年不過是想問我事情,何必弄得這麼麻煩呢,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啊,問我就好了。”任佑茹忽然這麼說,任婧年當然懷疑,但是她還是單獨扯著她脖子上的鐵鏈,把她帶到了書房裏。
“我父親的遺物在哪裏。”任婧年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對麵的任佑茹,從來沒有誰敢讓她重複一個問題這麼多次,而任佑茹做到了。五年前,任家還是任婧年的父親任軍為家主,而所謂的遺物,其實就是任軍在五年前最後接手的一批武器。
那是最先進的槍械,甚至放到現在也是其他武器望塵莫及的,任家當時入了這批貨,繼而要投放給其他買家。因為貨物太過昂貴,所以全程都隻有任軍一個人負責接收。殺害任軍的任佑茹,是唯一知道那批貨物在哪的人。
“阿年,你知不知道,任家有很多奸細,那些人啊,時時刻刻都想要你的命。”任佑茹所答非所問,聽到她的話,任婧年皺起眉頭,她當然知道任家有不少人想要自己的命,其中一大部分就是任佑茹的爪牙。如今,這個女人竟還好意思這麼和自己說話,讓任婧年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