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名單。”
“恩，下去吧。”
任婧年接過手下拿來的名單，用指尖在上麵輕輕掃過，這些人中，個別幾個她是有印象的，當然，也有大部分是毫無記憶的。對於任婧年來說，此刻他們不過是名單上的一個名字，而非鮮活的生命。對比上個月，這個月的人已經少了太多，隻是這不代表任佑茹的人清理幹淨了，反而說明，那些人藏得更深了。
這麼想了想，任婧年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麵。今晚很安靜，安靜得讓人有種說不出的不安。與此同時，房間被人輕輕敲動，她說了聲請進，轉身就看到景琰帶著任佑茹過來，說是那人想見自己。
任婧年點頭，讓景琰出去，房間裏就隻剩下她和任佑茹兩個人。雖然她們都在任家，可是仔細算了算，她們也有兩天沒見了，畢竟這裏是任婧年的地方，隻要她不想見任佑茹，無論任佑茹怎麼做，都是無法看到她的。
“你來做什麼？”任婧年拿著紅酒坐到沙發上，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任佑茹，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這人的頭發似乎又長了一些，微卷的銀色發尾披散在腰跡，側分撩起的劉海露出她漂亮的臉，也遮住了那隻還纏著紗布的半張臉。隻一眼任婧年就看出任佑茹是精心打扮過的，她穿著緊身的皮衣皮褲，站在那麵帶笑容看著自己。
“阿年，我很想你，所以就拜托小琰帶我過來了。”
“你現在看完，可以走了，我很忙。”任婧年手裏拿著書，冷淡的下了逐客令，隻是這一次，聽到她的話，任佑茹沒有離開，反而走了過來。
手裏的書被她抽走，任佑茹忽然坐在她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直到這時，任婧年才終於察覺到任佑茹與平時的不同。在她們相處的這些年來，任婧年知道任佑茹在自己麵前總是乖得像個小寵物一樣，從不會把她對待外人時的氣勢拿出來，隻是這一刻，她不太一樣。
“你在挑釁我？”任婧年挑眉看著任佑茹，笑著問，看到她的笑容，任佑茹搖搖頭，忽然湊近。
“阿年，我不是在挑釁你，而是在挑逗你。”任佑茹說罷，還真的大膽的把手按在任婧年的胸口上。察覺到她的動作，任婧年眉頭微皺，她下意識想要把任佑茹推開，對方察覺到她的意圖，先一步抱緊了自己。
“阿年，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任佑茹此刻的聲音比平時低沉許多，也顯得正經了些，任婧年放鬆了力氣，轉而靠在沙發上，等著她接下來的話。看到任婧年不再掙紮，任佑茹鬆了口氣，她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認真而仔細的看過任婧年的眉眼，睫毛，再是眼睛，最後是鼻子和嘴巴。她看得認真，像是要把任婧年的全部烙印在心裏那般。
“阿年，我覺得我愛你這三個字，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的在意。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你長大之後一定很好看，也很優秀，多年之後再見麵，你也和我想的一樣，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我曾經覺得，不管什麼身份，隻要留在你身邊，哪怕是作為一隻狗，被你當成寵物我都願意。可是人性是貪婪的，我變得不滿足，變得想要你給我更多。你不願意給，我就隻能去搶。我很壞，讓你討厭我了，可是還在暗暗慶幸，你是在意我的。”
任佑茹的聲音很慢也很溫軟，聽到她在自己耳邊細細的訴說著她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感覺。任婧年不是石頭，就算再冷漠，可是對上任佑茹那隻紅石榴一般的眼睛和另一邊的紗布，是無論都沒辦法不產生觸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