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任佑茹的臉,早在來的時候她就發現,這人右眼有些不對。她知道任佑茹這陣子從任婧年身邊離開,打算自立門戶。隻是,以姚喻雯對這人的了解,任佑茹的所作所為,讓人猜不透。
“你右眼傷了。”姚喻雯看著任佑茹低聲道,見她這麼快就發現,任佑茹笑著,捂住還有些模糊的右眼。阿年那一刀其實並不算狠,就連傷痕都沒能留下,隻是眼睛太脆弱,劃傷之後,眼前就像是蒙了一層落雪的玻璃,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東西。她知道眼睛的問題還得一陣子才能好,隻是任佑茹並不在意,不過是一隻眼睛罷了。
“沒什麼,這不是還有一隻是好的。我們兩個啊,就一定要這麼淒慘嗎?”任佑茹說到這裏,忍不住笑起來,她想到自己也沒為姚喻雯準備生日禮物,過年的時……忙著和阿年周旋,到現在,姚喻雯離婚了自己才有機會看到她。
“姚,這個送你。”任佑茹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那裏麵是一枚鑽石戒指,一看就是婚戒,姚喻雯看著那枚戒指,視線觸及到戒指內側刻著的數字和字母微微皺眉。
“這個我不能收,更何況,它也不是給我的。”姚喻雯看著那枚戒指笑道,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掛在脖子上的戒指。
這是阿潼為自己戴上的婚戒,隻是如今的自己,已經沒辦法再戴著了。姚喻雯舍不得把它收起來,可是一直戴在手上她又怕會給阿潼造成困擾。所以姚喻雯把它掛在脖子上,時刻不離身。
“那你就幫我收著,等到需要用到的時候,我會找你來拿。”任佑茹說著,推了推戒指,姚喻雯沒辦法,隻能幫她收下。見她拿了戒指,任佑茹忽然笑著跨坐在她身上,用手挑著她的下巴,把她拉近自己。
“親愛的,你收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我忽然覺得你也不錯,我們兩個都沒結婚,不然我們在一起算了。”任佑茹看著姚喻雯的臉,故作認真的提議,聽她這麼一說,姚喻雯眯著眼,幹脆伸手環上她的脖子把她帶下來。
“我覺得我們兩個如果真的在一起,可能做僾做到一半就會打起來。”姚喻雯認真思考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任佑茹聽後挑挑眉,她像是要試探一樣,低頭吻上姚喻雯的唇瓣,伸出手指撩撥她的喉結。姚喻雯察覺出,自從發現自己那裏敏[gǎn]之後,這人就總是喜歡用手去摸,兩個人今天都塗了很火辣的口紅,鮮豔的顏色交疊在一起,變成更加誘人的火紅。
隻是她們誰都沒打算更進一步,就隻是唇瓣貼在一起,就已經受不了得把對方推開。姚喻雯摸著手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再看看任佑茹也是一臉要了老命的表情,兩個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可是笑過之後,很快又沉默下去。
“任佑茹,我好想她,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看到她。原來想念一個人的感覺,真的會把人逼瘋。”姚喻雯低著頭,她蒼白的手插在長發間,身體不停地發抖。任佑茹拍著她的後背,思緒漸漸飄遠。
想一個人想到發瘋,自……是一樣啊。
“大小姐,最近又有兩處分堂被襲擊,加上之前碼頭的貨物,損失不小。而……近的麻煩,都……是任佑茹做的。”男人手裏握著一個磁盤,顫唞著交給坐在沙發上的任婧年,後者麵無表情的接過磁盤點了播放,那上麵是任佑茹帶著人去碼頭搶貨的畫麵,看著她在鏡頭裏肆意的笑容,這樣的任佑茹,其實任婧年並不陌生,隻是這個人很少會在自己麵前這麼笑。
最近這段時間,任家接連遭到重創,許多分堂也在質疑任婧年。這些她有把握可以處理好,獅子不會去管叮自己的蚊子,可……討厭蚊子在自己身邊擾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