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被阿潼厭惡了吧?不然她為什麼會這麼急著離開自己呢?
姚喻雯蜷縮在床上,身體沒來由的疼起來,她沒有外傷,就隻是因為心裏太難受,從而折射出了一種全身都在發疼的錯覺。為什麼,阿潼不再等一等自己呢?淺箐舟真的有那麼好嗎?好到為了和她結婚,直接給自己判了死刑。
姚喻雯緊咬著下唇,活生生的將下唇內細嫩的皮肉咬出一條血淋淋的傷口。她嚐到血的滋味,忽然明白,原來徹底失阿潼,會是這樣一種痛徹心扉。自己將不再擁有挽回阿潼的資格,甚至以後想去看她,都變得很難。
這一天姚喻雯都沒再打那條新聞,她出自本能的排斥著和外界的接觸,其實她還在賭,賭一個僥幸,一個或許是外國媒體報道錯誤的可能。姚喻雯看著手機,無數次的打開屏幕撥出簡萱潼的號碼,卻又忍不住關掉。她想問阿潼,是不是真的要和淺箐舟結婚了,可是每一次有這樣的想法,姚喻雯又會膽怯的把手機關掉。
她在家裏躺了一整天,這一天姚喻雯除了喝了酒,什麼東西都沒吃。連續幾天的失眠讓她看上去很憔悴,精神狀態也很差。這時候,門鈴響起來,姚喻雯撐著無力的身體走下去,發現是一封從加拿大寄來的信件。姚喻雯隱約覺得或許是阿潼寄給自己的,她有些興奮的忙打開,當那印著請帖兩個字的紅色信封越入視線。姚喻雯用手摸著上麵燙金的字體,忽然笑起來。
起初她隻是低聲的笑,漸漸,笑聲變得尖銳,變得淒然又可憐。姚喻雯沒有打開請帖,有些發狠的將請帖扔在一旁,她努力克製住自己想要撕扯掉的欲望,哪怕心裏恨極了這封請帖,她終究不能那麼做。
姚喻雯光著腳回到房間,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床上,她很累,很想睡,可是閉上眼睛就會想到簡萱潼,想到了,那些該死的淚水就會順著眼眶溢出來。就算閉上雙眼,努力的去想自己和阿潼開心的事,還是會哭。
姚喻雯笑著自己的現在的樣子,明明都31歲了,還是這麼愛哭,怪不……潼不要你。姚喻雯委屈的想著,用手把眼淚抹掉,拿出床櫃上自己買來的安眠藥。其實她平時很少吃,也隻有在累到極限卻還睡不著的時候,才會吃一兩顆。
姚喻雯輕晃著藥瓶,十幾顆白色的藥丸從瓶中滑落到手心裏,她看著那些純白的顆粒,手上微微發抖。她不是想自殺,也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就算沒了阿潼,她還是可以堅持下去,她可以的。隻是她現在太累了,隻是想好好的,睡一覺。
姚喻雯,顫唞著手,把藥倒回去,隻留了兩顆仰頭送到嘴裏。吃完之後,她無力的躺在床上,在昏昏欲睡之前,她拿起手機撥了簡萱潼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很安靜,或……有阿潼一個人。
“喻雯?是你嗎?”聽到姚喻雯打了電話卻又很久沒開口,簡萱潼隻能聽到她有些沉重而冗長的呼吸聲。
“阿……喜啊。”姚喻雯輕聲說著,她的眼皮重重的沉下,她又努力著睜開。
簡萱潼被她突如其來的道賀弄得莫名其妙,隨後想到她或許是收到了請帖,便又了然。喻雯這聲恭喜大概是送給淺箐舟的,便也替她收了。
“嗯,謝謝你。”簡萱潼說完,姚喻雯那邊卻沒了回應,就隻有均勻的呼吸聲。簡萱潼哪能想到這人打著電話就睡著了,聽著對麵細微的聲音,簡萱潼不自知的聽了許久,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舍不得掛斷這個電話,她腦袋裏滿是姚喻雯睡著後可愛的樣子。簡萱潼勾著嘴角,將聲音壓低。
“喻雯,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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