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在任佑茹麻煩的時候伸手幫一把。任佑茹明白她的想法,也不想自己的好朋友牽扯到自己的麻煩中,任佑茹沒料到那一次的疏忽,差點害了姚喻雯。
任佑茹氣惱,尤其是姚喻雯受傷,比起自己受傷還要讓她憤怒。在那之後,任佑茹沒再找姚喻雯幫忙,甚至和大多數朋友斷了聯係,大有自己和任婧年決一死戰的架勢,姚喻雯是唯一清楚她想做什麼的人,她就更不會棄任佑茹而不顧。
“姚,這件事你別管,再說簡小姐也回去了,你先處理你那邊的事,別擔心我。”
“任佑茹,你要是想做對不起你自己的事,我會拉住你。”
“你放心,我沒想死,我和阿年還沒結婚,我還沒給她生一窩熊孩子,怎麼可能這麼早就去死,你啊,別為我操心了。”
任佑茹說完就掛了電話,她看到姚喻雯再打來,也沒有接通的打算。她放下手機,一個人來到屋頂的閣樓,安安靜靜的躺在地毯上。今天天氣並不好,是一個很陰暗的陰雨天,任佑茹並不討厭這樣的天氣,反而十分喜歡。
她誕生在雨季,連綿的陰雨天總是會把白天弄得和黑夜一樣讓人沉悶。任佑茹不是生來就如此瘋狂,她小時候也勉強算是一個正常的好孩子。如果不是父母出事,或許她會像所有正常人一樣,過上按部就班的生活。那樣,她也不會遇到任婧年。
父母的死也是在一個雨夜,淅淅瀝瀝的小雨讓空氣變得很悶。當她親手把刀送進母親的胸口,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不再是普通人,她曾經普通的日子也不複存在。她被自己的叔叔帶回去,接受任家的訓練,同時也接受著那個叔叔對自己的惡意。
為什麼要殺了他呢?不隻是因為他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之一,也是因為他看自己的眼神讓任佑茹覺得惡心。那是一種看著玩物的眼神,仿佛獵人養著獵物,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在最美味的時刻吃掉。可是任佑茹不覺得,自己是那個獵物,所以她殺了叔叔,最終被任軍,也就是阿年的父親,帶了回去。
“你在想什麼?”申屠喰來閣樓已經好一會兒,她站在那看任佑茹閉著眼睛,微微勾著嘴角,看上去在笑,可是她身上卻有種讓人明顯能感覺到的陰鬱。“喰兒,我們的局要收場了,你怕不怕?”任佑茹張開眼,似笑非笑看向申屠喰。望見她暗紅色的雙眸上凝著一層水霧,申屠喰搖頭,她自小就生長在地獄,對她來說,殺人或被殺,是早就習慣的事。
任佑茹起身,難得主動的給彭世去了電話,彭世沒想到任佑茹會忽然來電,他那邊的聲音很嘈雜,時不時還有槍聲響起。
“難得任家主會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會很忙。”彭世低聲說著,他語氣平靜,即便槍聲做他的背景音,他的語氣也沒多少慌亂。
“看來彭家主也沒有閑著,我來告訴你,那批貨是時候可以交易給你了。三天之後,淮寧碼頭的遊輪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哦?我倒是想知道,任家主為何在這時鬆口了?難不成,你是有其他安排?”聽到任佑茹忽然願意交貨,彭世自然樂意,隻是對任佑茹還沒有半分之百的相信。
“彭家主,獵物再好玩也有膩的一天,任婧年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了,早點結束,早點要了她的命,對你我來說都是好事。”話已至此,點到即止。任佑茹沒再繼續說下去,轉而給任婧年打了一個電話。說來也奇怪,兩個人雖然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可是都留著對方的電話,上次自己要了阿年之後,她們就再也沒見麵了,不知道為什麼,任佑茹在這個時候很想她,比平時更甚。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就算接通,任婧年也沒有先開口,而是等待著任佑茹說話。聽著她的呼吸聲,任佑茹笑了笑,“阿年,我想你了,想得都濕了。”任佑茹一開口就是騷話,她明顯感覺到任婧年在那邊呼吸一滯,隨後不屑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