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我當然是要吃的。”鍾霓虹側首,臉上閃過一抹壞笑。

她果然想起了她上次下廚的黑曆史。

昏暗的光線中,潘臨溪依然看得很清楚。

“怎麼了?忽然想喝酒。”她狀若無意地提起。

鍾霓虹打電話約她喝酒,她還蠻意外的,一般情況,除了江頤雅的邀約,其他人約飯約酒之類的,潘臨溪都會拒絕。

鍾霓虹——

她側身看向她,心想就算直接拒絕她,最終也會是拒絕無效那種結果。

所以,她幹脆答應了。

“每次去見夏季姐姐,都是這樣咯,一言難盡。”

鍾霓虹的語氣聽起來沒有多沮喪,卻給潘臨溪很沉重的感覺。

夏季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讓她這麼煩惱?

“我要說什麼,你才會——順心一點?”

“哈哈潘,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我不太會安慰人。”

“你在我身邊就很好了啊。”

因為不知道怎麼界定這句話在她們當前關係中的真正意味。潘臨溪安靜下來。

她不敢去確認,因為,她的心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搖搖欲墜,她害怕鍾霓虹給她一點點明示,她就會變得難以自持。

什麼不希望兩個人的關係變得不清不楚?!

現在,潘臨溪才明白,原來,一開始,她就害怕她會忍不住喜歡鍾霓虹。

車內的空間過於狹小,就算空調開得很足,潘臨溪還是覺得悶悶的,像是缺氧。

“今晚,你教我削鳳梨好嗎?”還是說點什麼比較好,再沉默下去,她覺得就快要窒溺了。

“可以呀,手把手的那種教好嗎?”

潘臨溪現在已經不太敏[gǎn]於鍾霓虹這種若有似無的言語撩撥了,甚至還能夠你來我往,“我比較笨,估計得手把手地被教才行。”

“沒問題哦,我很樂意手把手教你,親愛的潘。”

“我也很樂意手把手被你教。”

“潘,你靠在我懷裏,我從身後環抱,輕輕地握住你的雙手,好不好哦?”輕佻的語言被她用逗趣的語氣說出,一點都不顯得輕浮。

“這樣可以嗎?”

“不可以嗎?不這樣,怎麼手把手地教?”

潘臨溪敗下陣來。

同樣是牡丹,但她和鍾霓虹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的選手。

有的牡丹,撩人隻會邯鄲學步;

像鍾霓虹這樣的牡丹,仿佛已經閱人無數。

“你贏了。”

潘臨溪賭氣似的語氣,惹得鍾霓虹大笑不止,“潘,和你在一起好開心的。”

“為什麼?”潘臨溪覺得鍾霓虹的笑聲有一種感染力,能讓人不禁快樂。

“今晚這麼主動,做得很好!以後也要這樣主動,學習。”車子繼續前行,鍾霓虹說得漫不經心,語中帶笑。

潘臨溪臉上一陣熱辣,忙扭頭看向夜晚的街頭。

“還要學習什麼?”她背對著她問。

“你沒喜歡過女人,也不喜歡男人,說明你的感情生活是一片沙漠,你覺得呢?”

“前天才‘畢業’的你,感情世界已經長成一片森林了?”

“你忘了?我之前演的兩部電影,都是有感情戲的哦!我想,教你是應該綽綽有餘的了。”

鍾霓虹果然能說會道。

潘臨溪很想挫挫她的銳氣,“雖然我沒有演過電影,但是愛情電影看得也不少,言情小說也看過幾百本。”

言下之意,沒吃過釋迦果也知道,釋迦果甜到讓人顫唞。

“哇哦!幾百本言情小說,厲害厲害。潘,要不然你教我也行的哦,我呢,是非常樂意跟你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