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選了禮拜一。
她們吃完飯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
直到收拾好躺下去,大家還在班級群裏八卦她們。
鍾霓虹軟軟地趴到潘臨溪的肩頭,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潘,你真好聞!”
並不是香水香,而是她的身體所特有的、交雜著令人安心氣息的微甜香氣,像秋天傍晚的風,很淡,很獨特。
“我什麼都聞不到。”潘臨溪想要推開她,又不想惹她生氣,所以隻是想了想。
被鍾霓虹這樣貼著,每一次她的大腦都會漸漸空白。
鍾霓虹的鼻尖地已經抵到她的脖頸,“你可能是習慣了。”
“你要幹什麼?”潘臨溪怕癢,不禁往一邊挪了挪。
“不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好不好!”鍾霓虹頭靠到潘臨溪的肩上,心想著,她果然還沒有做好更進一步的心理準備。
“你困嗎?”潘臨溪側首,聞到鍾霓虹秀發中的淡淡香氣,忍不住一陣心旌搖蕩。
她的體溫穿透衣服,清晰地傳過來;以及若即若離的貼壓,還有散落過來的長發,這一切無不令她心猿意馬。
“你困嗎”想要傳達的其實是“接吻嗎”的信號。
“你覺得呢?”鍾霓虹挑起一綹兩個人貼在一起的長發,心不在焉地玩弄著。
“不困。”
“嗯,確實不困。”
“今晚,薑閩柚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
潘臨溪知道,鍾霓虹在裝傻。
“那句‘鍾霓虹終於修成了正果’,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不想。”鍾霓虹忽然從潘臨溪的肩頭起開,“薑閩柚喝多啦,她亂說的。”
“哦。”潘臨溪沒有過度探究。
聽到薑閩柚說“鍾霓虹終於修成了正果”的時候,潘臨溪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她不確定,那時候她問她的那個問題是不是處心積慮的。
她本想問問鍾霓虹,但她顯然不願多提,所以就按了下去。
今晚,同學們都很高興,一個一個來敬酒。
道鍾霓虹今天不舒服,所以,她的那一份,都是潘臨溪代喝了。
“我也喝了很多。”她又說了一句。
“潘,你不是說你不喝酒嗎?”
“平時不喝。但我們的喜酒——可以這麼說嗎?”
“反正我們是結婚了,有什麼不可以!潘,你的酒量、酒品都很好——”
潘臨溪淡笑,她側首,有點想要靠到鍾霓虹身上。
都怪自己問了敏[gǎn]的話,她一定是自尊受損,所以才從自己身上起開去。
“真怕有一天,我會把這一切當真。”
“為什麼怕?”
“就是——”潘臨溪忍了忍,“在一起的每一天,好像都有快樂的事情發生。你知道,我的生活一向很——貧乏,可以這麼形容嗎?”
鍾霓虹不置可否。
潘臨溪繼續說,“我怕習慣了生活中有你——然後,約期結束,你我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想一想就很難忍受。”
“潘,活在當下不好嗎?如果今天的快樂是真的,那麼,你就是真的快樂。所以,為什麼不把這一切當真呢?”
“這麼簡單嗎?”
“對啊。就算有一天約期真的結束,我們也曾經,真真實實地共度過一段快樂的時光,那個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太貪婪了。”潘臨溪聲音變得很輕。
她終於看清了自己想要得到更多的心。
可是,鍾霓虹卻仿佛沒有想過兩個人的未來,完全隻活在當下。
“人都很貪婪。”鍾霓虹輕輕扣住她的手。
潘臨溪張開五指,和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