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長了一大截,也粗了不少,正親昵地用腦袋蹭著秦烈。
秦烈樂得馬上轉移話題:“它現在長大了一點,我已經開始訓練它了,是雷諾教我的辦法。”
秦烈平伸出一隻手掌,對小黑虎說:“趴下。”
小黑虎眨巴眨巴眼睛,真的乖乖趴下了。
秦烈從罐子裏取出一塊肉幹喂給它。
沙拉馬上忘了那條“夏天的裙子”的事,去摸小老虎的腦袋,“它叫什麼名字?”
秦烈說:“它還沒有名字,等著你來取。”
這是未來的坐騎,名字很重要,厄爾提人通常都會想很久,一般都叫“黑石”、“旋風”、“深淵”之類的名字,威風凜凜。
沙拉想了想,又瞥一眼屏幕上的小人兒,拍板,“就叫‘花邊’吧。”
秦烈:“……”
秦烈:她可真能起名字,也不考慮人家是公的。
小花邊輕輕地“嗷”了一聲,可見對它的新名字相當滿意。
沙拉摸了摸小黑虎,目光又轉回屏幕上。
秦烈跟著她看了一眼光腦上的時間,不動聲色地問沙拉,“你今晚……在我這邊睡覺?”
沙拉“啊?”了一聲,好像才突然意識到:“很晚了?那我得走了。明天過來的時候,記得把花邊也帶過來。”
然後就是一片寂靜無聲。
秦烈試探著叫她:“沙拉?沙拉??”
已經沒人了。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秦烈彎腰抱起小黑虎,把它放在膝上,拿起筆,幹脆給那條“夏天的裙子”的胸口也加上了一道花邊——她好像還挺喜歡。
這天以後,沙拉有了新玩法:穿秦烈可比穿黑石頭有意思得太多了。
沙拉連著幾天,幾乎沒怎麼待在自己的身體裏。
反正她的房間沒有她的允許,沒人敢進,沙拉樂得把身體留在那裏,自己跟著秦烈到處逛。
秦烈充分實現了帶著她到處走的願望,兩個人一而二,二而一,過得十分逍遙自在。
不用再惦記著沙拉,秦烈多數時間都留在戰艦裏。
身處純粹的人類語環境,又有秦烈隨時指導,沙拉的人類語進步相當神速,惹得秦烈也在盡可能抽空學習厄爾提語,唯恐被她落下得太遠。
戰艦上的人倒是都很納悶,艦長前些日子幾乎天天待在厄爾提城裏,現在忽然又不去了。
安倫也很憂心,找了個機會,單獨把秦烈堵在指揮室裏。
他劈頭就說:“秦烈,你不能這樣。”
秦烈和沙拉:?
“真的是到手了就不在乎了?”安倫琢磨,“我覺得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沙拉一接受你,讓你在她身邊,你就再也不去見她了?”
安倫夠仗義,沙拉十分感動。
“你想什麼呢?”秦烈解釋,“我這幾天在跟聯盟爭取,希望能通過厄爾提人提出的那些條件,你知道有些人肯定動手腳,光是我哥不夠,我得留在戰艦裏,隨時盯著。”
安倫籲出一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
秦烈並不完全是在說謊,他最近確實在忙著這件事,他把和雷諾他們一起擬好的條款發給了聯盟。
其中不止有保障原住民權益的部分,還額外加上了關於沙拉的一係列特別條款,秦烈細心謹慎地把他的卡庫達全麵地保護起來,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她,曝光她,幹擾她的生活。
聯盟的回複很快到了,幾乎按秦烈爭取的,完全答應了雷諾他們提出的條件。
而且按秦烈的建議,雷諾也被任命為這顆行星的副總督。
秦烈和安倫,外加搭著秦烈便車的沙拉,一起帶著聯盟的回複去見雷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