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暢通無阻。
秦烈趕緊讓她進來,有點緊張,關好門就問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這些天想來找他的時候,都是直接穿到他身上,從沒有這樣親自來過。
沙拉看見他一臉緊張,有點想笑,“沒事。就是忽然想出來走走。”
她不用坐騎,願意自己動腿,十分難得。
沙拉摘掉兜帽,脫掉披風。委屈了半天的尾巴從長袍的開口裏鑽出來,舒展開,在頭頂上抖了抖。
秦烈的房間樸素整潔,幹淨到桌麵和地麵都在反光。
沙拉走到書桌旁,往屏幕上看,好奇:“你在畫什麼?”
秦烈這兩天畫草圖,都盡量避開她會穿過來的時間,本打算畫好幾張設計圖,仔細渲染過後再給她看,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還是被她先看到了。
沙拉仔細研究屏幕上的草圖,“這是個……棺材嗎?”
秦烈默了默。
這設計看來是不行。秦烈在心中給它默默地打了個叉。
沙拉反應很快,“不對,這是房子吧?你是不是在設計我的神殿?”
秦烈隻得承認:“對,我想先畫幾張樣子給你挑。”
“不用挑,”沙拉立刻開始比劃,“我的神殿應該是純白色石頭的,是圓形,有個特別高特別漂亮的大圓拱頂,前麵還有一排很粗的圓柱子,柱子上有豎著的條紋……”
秦烈立刻在光腦前坐下,按照她說的,隻用了一小會兒功夫,就飛快地勾出一張草圖,“這樣?”
沙拉滿意地點頭,“沒錯,就是這樣的。”
秦烈懂了,“原來你喜歡這種。”
沙拉答:“我當然喜歡。不過最重要的是,我看見了,我的神殿就是長這樣的。”
秦烈:“……”
秦烈有了草稿,開始著手一點點細化。
沙拉拽過一把椅子,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她看了一小會兒,就靠過去,挨著秦烈左邊的胳膊,和他一起看光腦屏幕上的畫。
秦烈認真地在圓柱子上描繪縱向的陰影,“這種柱子的式樣,我們叫薩爾特倫風格,幾千年以前就是用在神殿上……”
沙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外麵是夏末秋初了,房間裏溫度適宜,秦烈脫了外套,身上隻穿著件薄襯衣,溫暖的體溫透過布料傳出來,烘著她的胳膊。
沙拉這些天想要找他時,向來都是直接穿過來,然後賴在他身上,讓他帶著到處走,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這樣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兩個人更是很長時間都沒有親近過。
秦烈神情專注,下筆極快,漂亮的白色神殿很快就有了初步的模樣。
沙拉又看了一會兒,把一隻手穿過他的肘彎,偏頭倚在他的肩膀上。
秦烈的目光終於從屏幕上挪開了,歪頭看了看他。
“你冷?”他問。
他鬆開她,探身拿過她剛才脫掉的披風,想了想又覺得太薄,把自己的外套拉過來,幫沙拉披在身上,然後繼續畫畫。
沙拉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用尾巴一勾,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低,探頭嗅了嗅。
“你為什麼香噴噴的?我好像聞到了花香?”
尾巴一拉之下,沙拉又仰著頭,兩個人隻差一絲距離,就幾乎貼在一起。
“嗯?沒有啊。”秦烈想了想,“哦,可能是我早晨開了一瓶新的沐浴露。”
他對沙拉微笑了一下,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拉下她的大尾巴,把它安放在他膝上,轉過頭繼續畫畫。
邊畫邊問:“沙拉,你想把神殿建在哪裏?要不要在厄爾提城和基地中間?還是建在湖邊?湖邊的風景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