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既然從沒承認過自己是,也就不會想要這個孩子,我也不想要,一個完全不被期待的生命即便降生在這世上,也隻有受苦的命。”

“照愛妃的意★

景旼一見他這樣,便知道他要放的是哪門子屁,他冷聲道:“你如果想說的話是關於葉小舟的,那就閉嘴,本王不想聽。”

韓修平從善如流地閉了嘴,而後心中默數著,計算這位口是心非的寧王會在他數到幾的時候撂。

“你沒聽見他說,本王是個披著人皮的怪物嗎?”景旼稍稍一頓,而後冷笑道,“他說不想要這個孩子,說自己會處理幹淨,意思是本王的種在他眼裏就隻是個會弄髒他的穢物。”

“他竟然敢嫌本王髒……他有什麼資格?”

韓修平簡直一頭霧水,他隻看出了那是葉小舟絕望之下的反擊,不知道景旼是怎麼揣測到這一層的。

“殿下,王妃他可能不是這個意思……”

景旼偏頭看向他,眉頭微皺,看起來實在不大和善:“那你說他是什麼意思?韓公子今年二十有五了都還未成家,可見是真的很能揣摩人的心思,本王還真想聽聽你有何高見呢。”

韓修平:“……”

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把刀子往他心口上戳?

景旼見他低著頭不再說話了,便又端起了手中的那本舊書,裝模作樣地看了兩行之後,寧王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怎麼樣了?”

他記得他相當得怕黑,也很怕沒人說話的孤獨,想必一進那地牢裏便要哭了。

“屬下不知,”韓修平徐徐然道,“不過王妃如今在地牢裏,應該不是很好過,這日頭一下去,那地牢中又黑又陰濕,王妃午前才動了胎氣,眼下又孤身一人被關在地牢中,想必是很受折磨的。”

他一邊說,景旼的腦海裏一邊浮現出葉小舟在地牢的某個角落裏,蜷縮成一團掉眼淚的畫麵。

他皺了皺眉:“他進去時有和你說了什麼嗎?”

韓修平像是思忖了半晌,而後才不徐不疾地答道:“沒說什麼,但王妃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還問卑職能不能留一盞燈給他,最後還問了他父親的近況。”

“他沒哭?”景旼微微有些驚訝。

他知道葉小舟有多怕黑,把一個怕黑怕鬼的人關進地牢裏,無異於是將怕水的人丟進了湖裏。他沒想到從前連夜路都不敢獨自走的葉小舟,被關進地牢裏竟然沒哭。

韓修平猶豫了片刻,將回憶又翻了翻,而後才篤定道:“沒有。”

就在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了一腔嘶啞的嗓音:“主子,奴才十八,有事稟報。”

“進來。”景旼微微斂神道。

寧王府中藏著一支暗衛,平時便住在這地牢邊上的暗室之中,統共十九人,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也個個都是無父無母、不知來處的孤兒。

在這上京城中,他們獨獨隻聽命於寧王,尋常也不會輕易現身。

隻見那自稱十八的暗隻手便將陳夢初提將了起來,而後押到了景旼的麵前:“主子,此女子方